为什么说诸葛亮除掉张郃,实际上是帮了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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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兴九年(231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汉军包围祁山,司马懿和张郃带兵援救。此战,曹魏因大将曹真病重,曹睿改派司马懿为统帅屯于长安,领张郃、费曜、戴陵、郭淮等人抵抗。司马懿先派费曜、戴陵与四千精兵前往上邽防守,自己则率其他兵力随后前进。张郃则认为该分兵驻守雍、郿,但司马懿认为若分军不及合军有利,便向西推进。同年六月,诸葛亮眼见粮草接应不上,而又收到后主刘禅下令北伐军撤退的圣旨,诸葛亮只有引军退回。
在此背景下,司马懿命令张郃追击汉军,张郃认为“围师必阙,归师勿遏”。眼见张郃不赞同追击未被打败而主动撤退的汉军。司马懿却强行坚持要张郃领兵追击,张郃无奈前往追击。最后于木门道,被埋伏于高处的汉军射中右膝,伤重病逝。因此,对于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来说,更大的战果,自然就是除掉了曹魏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对于张郃这位名将,连建立蜀汉的刘备都非常忌惮。不过,在笔者看来,诸葛亮除掉张郃,看似大功一件,实际上却帮了司马懿!
一
首先,张郃(?-231年),字儁乂,河间郡鄚县(今河北省河间市)人。汉末三国时期魏国名将。在东汉末年,张郃原本是袁绍的手下,在官渡之战中,张郃归降了曹操。自此之后,张郃跟随曹操攻取河北,跟随张辽定淮南,跟随夏侯渊平凉州,跟随曹操夺汉中,屡建战功。建安二十年(215年)末,张郃攻打益州,迁徙民众到汉中,后被蜀将张飞击败。接任荡寇将军。建安二十三年(218年),跟随夏侯渊在汉中定军山迎战刘备。次年正月,夏侯渊战死,张郃 *** 主帅,率部安全撤退。后屯陈仓。
《魏略》中记载:渊虽为都督,刘备惮郃而易渊。及杀渊,备曰:“当得其魁,用此何为邪!”
在公元219年,黄忠斩杀了夏侯渊,导致曹军大败,张郃同败军一起退守阳平关东。而当刘备听闻夏侯渊被黄忠斩杀后,只说:“要杀就杀张郃,杀夏侯渊有什么用!” 也即在刘备心目中,张郃更加令自己感到忌惮,所以希望黄忠等麾下将士能够除掉张郃。尽管在刘备生前,没能除掉张郃这位名将。但是,诸葛亮北伐的时候,总算了解了这一心腹大患。太和五年(231年),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曹魏原本下达的诏令是让张郃统领众将到略阳迎击诸葛亮。后来,曹魏又改派“曹丕四友”之一的司马懿来统领张郃、郭淮、费曜等人去迎击诸葛亮。
二
此战,因为曹魏大军的坚守,加上粮草供给上的问题,蜀汉丞相诸葛亮退还祁山。司马懿令张郃追击。张郃说:";兵法,围城必开出路,归军勿追。";司马懿不听。张郃不得已,遂领兵追击。蜀军在木门谷乘高布伏,弓弩乱发。张郃追到木门谷,与蜀军交战。飞来的箭矢射中了张郃右膝,张郃阵亡。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张郃用兵巧变,善列营阵,善估形势,善用地形。蜀军自诸葛亮起,皆忌惮张郃。因此,诸葛亮能够除掉张郃这位劲敌,无疑是大功一件了。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诸葛亮这也是帮司马懿清除了一个对手,导致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的时候,没有一个可以匹敌的曹魏武将来制衡司马懿。众所周知,在公元249年,司马懿发动了高平陵之变。彼时,司马懿趁着大将军曹爽和天子曹芳出城的机会,成功控制了曹魏都城洛阳。并且,司马懿派遣侍中、高阳人许允和尚书陈泰去劝说曹爽,告诉他应该尽早归降认罪;又派曹爽所信任的殿中校尉尹大目去告诉曹爽,只是免去他的官职而已,并指着洛水发了誓。
三
面对司马懿发起的兵变,贪图荣华富贵的曹爽最终放弃了抵抗。不过,对于司马懿来说,显然不打算放过曹爽等人。曹爽兄弟被免职后,以侯爵的身份回到府第,司马懿在曹爽府第四角起高楼,命人日夜监视。曹爽兄弟不安心,于是声称食物不足,向司马懿要求食物;后司马懿送来食物,曹爽兄弟十分高兴,自以为司马懿不会赶尽杀绝。但不久后,与曹爽兄弟交情甚密的黄门张当在司马懿的严刑拷问之下,只得供称曹爽和何晏等人意图谋反。于是曹爽兄弟与其亲信党羽都被捕,正月戊戌(初十)日(2月9日)并一起被灭三族。
对此,在笔者看来,司马懿之所以敢发动高平陵之变,无疑是算准了曹爽缺乏反抗的底气。更为关键的是,这也是因为当时跟随曹操征战沙场的老将,基本上都已经去世了,也即没人能制衡司马懿了。而就诸葛亮一手除掉的张郃,恰恰是可以制约司马懿的名将。对于张郃来说,在曹魏的资历是完全高于司马懿的,也即张郃跟随曹操的时间更早。除了资历之外,张郃因为屡立战功,在曹魏将士中无疑具有更高的威望。如果张郃还活着的话,那么他只要振臂一呼,就能聚集一支兵马来讨伐司马懿。
四
最后,如果张郃在公元231年没有被杀的话,那么他很可能会接替司马懿,成为曹魏的大将军。太和三年(229年),曹叡诏令张郃回师京城,任命他为征西车骑将军。作为车骑将军的张郃,在官职上仅次于大将军(大司马)、骠骑将军。也即对于正处在晋升时期的张郃,完全有机会晋升为曹魏的大将军,从而执掌更多的兵权。而这,无疑会成为司马懿在曹魏军中的强劲对手。所以,在诸葛亮第四次北伐的时候,面对已经撤退的蜀汉大军,张郃是不建议追击的,也即认为诸葛亮一定会留下埋伏的。
但是,由于司马懿的官职高于当时的张郃,所以他强制命令张郃追击蜀军,这才导致张郃中了埋伏,最终战死沙场。在此基础上,在不少历史学者看来,这很可能是司马懿借诸葛亮之手,以此除掉张郃这位对手。在张郃这位资历、威望不输自己的老将去世后,司马懿在曹魏的地位显然更加稳固了,也即更加受到曹魏朝廷的仰仗。凡此种种,都有助于司马懿在曹魏军中培养心腹,以此为篡夺曹魏大权奠定良好的基础。总的来说,蜀汉丞相诸葛亮第四次北伐中原,斩杀了张郃这位名将,虽然是大功一件,却也是一件有利于司马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