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韩琦两位贤相贡献颇多,为何名气却不是很高?
富弼、韩琦是北宋时期的名臣,当过宰相、枢密使等显赫要职接下来历史网小编讲讲他们的一些故事。
后世他俩不如包拯、范仲淹、王安石等人故事多、名气大,但在当时的北宋朝堂上,富弼、韩琦的权势地位、影响贡献却丝毫不比前几位差,甚至犹有胜之。《宋史》上说“号称贤相,人谓之‘富韩’云”。
北宋名相富弼
富弼是官宦子弟出身,从小受到系统良好的教育,性格沉稳大度,年纪轻轻便满腹文采。范仲淹很赏识他,称其有“王佐之才”,向朝中一些要员进行了举荐。正巧当时宰相晏殊委托范仲淹帮忙找女婿,范仲淹就极力推荐了富弼,说“公之女若嫁官人,某不敢知。必求国士,无如富某者”。在他的力荐下,一介白丁的富弼被视若“国士”,令人羡慕地成为了当朝宰相的东床快婿。在范仲淹等人的保荐下,富弼顺利通过了制科考试,担任了将作监丞、签书河阳判官(副司局级官员),高点起步踏入了仕途。
韩琦比富弼小4岁,也是天纵英才,20岁时就高中进士第二名,出道反而比富弼早了三年。不过他没有富弼幸运,人脉关系差一点,入职做的是监左藏库(国库管理员),很多人替他鸣不平,韩琦自己却坦然受之,没有怨言地精心办好差事,革除陋习,健全制度,受到了朝廷的嘉奖,很快得到迁升,先后就任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后来又担任了右司谏(言官)。
富弼和韩琦有个共同点,就是为国为民一腔热血,敢于进谏,敢于指出皇帝和大臣的过失。富弼刚入官场,就赶上范仲淹因为谏阻皇帝废后被罢黜,他不计后果上书进谏,深刻尖锐地指出,既然朝廷让言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却又让范仲淹因言获罪,难道是皇帝陛下“诱而陷之”吗?这句话说得极其大胆,也直指人心!韩琦刚当上右司谏,就连上数道谏章,弹劾宰相王随、陈尧佐,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失职,致使四位朝廷大佬“同日而罢”,韩琦之名震慑朝堂!
进谏多了肯定会得罪人,富弼因为经常上书指出朝廷施政过失,引起了宰相吕夷简的不满。公元1042年,辽国使团来访,要求宋归还“关南十县之地”。吕夷简趁机把与辽人谈判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富弼,没想到富弼在谈判中有礼有节、有勇有谋,以最小的代价应付了辽国请求,还维护了北宋朝廷的尊严。
韩琦干了几年言官和皇帝身边的顾问(知制诰)后,就到西北战场上打拼去了,担任了陕西安抚使。当时西北方面面临着西夏进攻的压力,韩琦主张战略进攻,范仲淹主张战略防御。事实证明,范仲淹的决策是正确的,韩琦手下将领任福轻敌冒进,不听韩琦“不可深入敌境”的命令,在六盘山下遭遇西夏军伏击,全军覆没,死伤军士数万人。韩琦受到降级处分,他认真总结作战教训,在后面实施了建城筑寨、兵民一体、战略防守的策略,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迫使无计可施的西夏国再次称臣,韩琦、范仲淹名满天下,被人并称为“韩范”。
后来富弼、韩琦都进入朝廷中枢任职,在范仲淹的主持下,一起推动“庆历新政”,大力度整顿吏治,触动了很多人的既得利益,被人以朋党论构陷,有人甚至以富弼之名制造了假诏书,内容是废仁宗立新帝。这一招太毒辣了,范仲淹、富弼等人不敢恋栈、自请外放,范仲淹去了陕西,富弼到了河北,“庆历新政”就此偃旗息鼓。
在地方历练多年后,富弼、韩琦重回朝廷中枢,分别担任了之一宰相(挂昭文殿大学士衔的同平章事,又叫昭文相)和第二宰相(挂集贤殿大学士衔的同平章事,又叫集贤相),开始搭档共事。一个锅里摸勺子,两个人性格秉性、处事风格上的一些不同出现了碰撞。富弼大容持重,行事谨慎,讲求无为而治,韩琦行事却更为直率和操切,甚至有“跋扈”之嫌。韩琦有时感觉富弼处理问题太婆婆妈妈、拖泥带水,就出言相讥,两人为此闹过些不愉快。
在一起共事三年后,富弼的母亲病故,他辞官回籍守孝,而且一连五次拒绝了皇帝让他提前起复的命令,坚持要服满丧期。在此情况下韩琦接任了之一宰相的职位。等到富弼服丧期满,皇帝已经换成了英宗,韩琦有辅立新君之功,权势正炙手可热,当然不愿把首相的位置让出来,富弼被召回当了枢密使,虽然与宰相平级,但权力相差很大。原来的下级变成了上级,富弼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宋英宗赵曙
而且韩琦主政后,大权独揽,遇事不跟富弼商议。英宗病愈后,韩琦迫使曹太后还政皇帝,而且立即在朝堂上撤帘,这些事富弼都被蒙在鼓里,事先一点不知道。他有些生气,便对人抱怨。韩琦听到后不以为然地说:“这件事是太后的主意,怎么能够说给众人听!”这话传到富弼耳中,更加对韩琦不满。在枢密使任上干了不到两年,富弼就请求病退,最后以同平章事的衔级离开中央,到了扬州任职。
富弼、韩琦尽管性格秉性、行事风格大有不同,但政治意愿是一样的,两个人都坚决反对王安石的新法,成为新法推行的强大阻力。《邵氏闻见录》里有段记载,说有次程颢来见王安石,王谈到推行新法有阻力,他儿子王雱在一边插嘴说:“把韩琦、富弼的头砍下来挂到集市上,新法就可以推行下去啦!”
脾气好、性子慢的人容易长寿,富弼一直活到80岁才去世,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高寿之人了。韩琦比富弼小了4岁,却早死了8年。这两人都是北宋时期的一代人杰,虽无唐代房玄龄、杜如晦的默契和谐,却也各自为北宋的江山社稷立下了大功,值得人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