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之一美男潘安真实的生活如何?
潘岳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美男子,是个超级大帅哥。潘岳是河南人,这确实让外省的一些人感到意外,让河南人感到兴奋。河南历史上曾盛产美女,《诗经·郑风》有诗:“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美女像彩云那样绵连不绝,美丽多姿。潘岳的出现,佐证了河南也不乏美男子。作为美男子的符号,潘岳颠覆了河南人厚重而略带土气的形象;作为一种可利用资源,潘安的英俊多才多情以及命运的奇特,暗合了已渗透到所有人血液中的大众文化的游戏特质,最简单的贴标签利用,这个超级大帅哥可做“某某大使”或什么“形象代言人”,较深层地对其发掘,可以看出一个古代人才因德才未能兼备而最终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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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生活的汉末魏晋六朝时期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也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在这个“文学的自觉和人的自觉”的时代,自然美与人格美同时被发现,沉醉于人物的容貌、器识、肉体及精神的美,形成“中国历史上最有生气、活泼爱美,美的成就极高的一个时代”。
在频繁残酷的改朝换代中,一批批或深具或深醉“自然美与人格美”的名士被送上刑场:何晏、嵇康、二陆、张华、潘岳、郭璞、刘琨、谢灵运、范晔……当时之一流的诗人、作家、哲学家都死于非命。在这份“中国文人非正常死亡”的大名单上,潘岳(即潘安)不是最耀眼的一位,却最为市井百姓熟知的一位。
魏晋时是盛产美男子的,其中最负盛名的当数潘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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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的名字怎么由潘安仁变成潘安的?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利锁说:这是古代的文章比如骈体文和诗歌,为了对仗押韵、省字造成的。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是,潘岳(字安仁)因为其曾经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 *** 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实在当不起这个“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中牟县史志办的王曜卿考证说,历代诗词中,首次使用“潘安”者是唐代杜甫的《花底》诗:“恐是潘安县,堪留卫车。”卫(公元285年—312年)是和潘岳同时代的另一个美男子,可以断定这里的“潘安”就是指潘岳;说唱文学里首次出现“潘安”这个名字的是唐代的《敦煌变文》;戏剧中使用“潘安”更晚。
据傅璇琮先生的说法,中牟是指潘岳的郡望,他童年随父在巩县,少年即到洛阳。潘岳在故里未留下啥遗迹,但中牟老百姓讲起他来还是眉飞色舞,充满自豪:长得漂亮得很,有才得很。
南朝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如实记载了魏晋南北朝的“原生态”:那会儿天天打打杀杀,谁都不能保证到明儿还活着。得,趁肩膀上还扛着脑袋,把世间美好快快享受。性情的放任,产生了对感观美的狂热追求。当时有狂人提出:“重美不重德。”稍缓和一点的观点是:以美为才德。所以《世说新语》上津津有味地论述着那么多的神情笑貌、传闻逸事。“尚美时代”,《世说新语》上甚至有专门的帅哥录——《容止》篇。帅哥录共39篇,记录了美男一大串:夏侯玄、嵇康、王衍、潘岳、夏侯湛…写最著名的“女人甜心”潘岳的,并不多,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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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每次上街都能弄一车水果回来,自然惹人羡慕,还招惹出模仿秀来:“时张载甚丑,每行,小儿以瓦石掷之,委顿而返。”《世说新语》则说这个丑男是左思:“左太冲绝丑,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张载是被小孩子扔石头乱砸,左思则更惨,挨女人们一顿乱唾。张载和左思都是当时著名文人,他们搞的“东施效颦”男人版,让潘岳的名声更大了。
《世说新语》与潘岳相关的三则,写得实在精彩。用漫画式的夸张描绘、极具戏剧性的情节,以及对比突出人物的表达方式,刻画出一个极度难忘的美男,想不流传后世都难。有明星潜质加上成功炒作,潘岳变成“美男符号”,如徐公持先生所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按《世说新语》的说法,左思的错误似乎不在于他敢出游,长得丑也不能不出门呀,而在于他“效”潘安出游的方式——“挟弹”,手臂里挟着弹弓。
台大中文系教授张蓓蓓曾说,魏晋时期正如今天,进入一个解构的时代,汉朝四百年的秩序一夕崩解,各种惊世骇俗的现象出现,当时品评人物的眼光非常开放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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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开大学的罗宗强教授说,西晋士人心态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审美情趣的雅化,审美标准崇尚秀丽。
潘岳的悲剧,在西晋不是特例。西晋是“政失准的”与“士无特操”的乱世,统治阶级内部派系斗争异常尖锐复杂,当时文人若要求得仕途上的发展和文学上的凭籍,不得不卷入贵族、豪门、权臣、悍将争斗漩涡中。士人群体为求自保,“在名教与自然之间,在出世与入世之间,找到了一条既出世又入世、最省事、最实用而且也最安全的通道”,他们就这样走向大欢喜的人生,最后却走向了乱亡。
“清官浊官”潘黄门理政勤恳
潘岳在河阳县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认识了寒士公孙宏。公孙宏是谯郡人,因贫穷孤苦,到河阳给人种地。他有音乐和文学才能,潘岳很赏识,诚心帮助、提携他。后来公孙宏投靠楚王司马玮,成为昙花一现的政治明星,并在一次党争中救了潘岳的命,但潘岳还是死在他在琅琊得罪的孙秀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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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流张溥在研究了潘岳和潘尼的生平和创作后,对二人生前命运和身后声名的巨大反差深感不平,感叹万分地发议论说:存没异路,荣辱天壤。逃死须臾之间,垂声三王之际。至今诵《闲居》者,笑黄门之乾没,读《安身》者,重太常之居正。人物短长,亦悬祸福,泉下嘿嘿,乌谁雌雄?即有不平,更能收召魂魄、抗眉而争列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