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予真有孔子所说的那么不堪吗?非但不是而且还很优秀
古人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宰予大白天睡觉。孔子评价他说:“腐朽了的木头是不能雕刻器物的,腐秽的墙壁是不能够粉刷的。想宰予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批评他呢?”又说:“起初我对于人,听了他说的话就相信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于人,听了他说的话却还要观察他的行为。这正是由于宰予的事而改变。”
作为孔子的弟子之一,宰予真有师父所说的那么不堪吗?
宰予,字子我,亦称宰我,是春秋时期鲁国人,名字不太吉利,无怪乎后世把他一位也是字子我的师兄弟阚止因参与造反被杀的事情张冠李戴到他的身上。宰予是孔子“言语”科最得意的弟子,排名在子贡之前,是“孔门十三贤”之一。
《大成通志》记载宰予比孔子小二十九岁,能言善辩,曾跟随孔子周游列国,游历期间常受孔子派遣,出使于齐国、楚国。宰予因善于言辞,列于“孔门十哲“之列。唐玄宗时被追封为“齐侯”,宋代追封为“临淄公”,之后又进封为“齐公”。明嘉靖九年改称为“先贤宰予”。
就是这样一个得意门生,而且流芳后世,老师为什么要用那么不堪的词语来侮辱他?是恨铁不成钢吗?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看看史书关于他们师徒俩的记载,孔子似乎对于这个敢于反对自己大力提倡的周礼、挑战师父权威的徒弟很是不满。
鲁哀公问宰予,土地神的神主应该用什么树木,宰予半开玩笑的回答:“夏朝用松树,商朝用柏树,周朝用栗子树。周朝之所以用栗子树,意思是要使老百姓战栗。”
宰我这种说法简直是公然对致力于恢复周礼的老师的否定与挑衅,有好事者把这些话告诉孔子,希望能挑起师徒反目。孔老夫子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孔老夫子好一句“既往不咎”,显示出宽宏大度的圣人风范,使好事者惭愧离去。嘴上说既往不咎,孔子心中还是非常不悦的。
当然了,宰予顶撞和质疑老师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有一回宰予问孔子有关礼的问题:“服丧三年,时间太长了吧。君子三年不讲究礼仪,礼仪必然败坏;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就会荒废。旧谷吃完,新谷登场,钻燧取火的木头轮过了一遍,有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孔子反问:“如果是你父母去世,才守孝一年,你就吃开了大米饭,穿起了锦缎衣,你心安吗?”宰予毫不客气的回答:“我心安。”孔子说:“你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君子守丧,吃美味不觉得香甜,听音乐不觉得快乐,住在家里不觉得舒服,所以不那样做。如今你既觉得心安,你就那样去做吧!”宰予走后,孔子在背后说起宰予的坏话:“宰予真是不仁啊!小孩生下来,到三岁时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服丧三年,这是天下通行的丧礼。难道宰予对他的父母没有三年的爱吗?”
实际上,宰予反对像守丧三年等这些周礼上流于形式的东西,并且认为应该更改,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吧。后来宰予在课堂打瞌睡,竟然被老师骂得狗血喷头,而且还骂出了千古名句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孔老夫子这种责骂实在是小题大做,可谓是用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和批评宰予的小过错,无非是借题发挥,表达对宰予这个“逆徒”的不满。
至于说宰予参与造反被杀,则纯属张冠李戴了,《左传》中并未记载宰我参与田常之乱的事,参与叛乱的是阚止,阚止的字也是“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