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涅茨克的铁壁：DPR武装部队全揭秘（1）

本文介绍从2014年成立到2022年2月俄罗斯联邦正式承认的这段时间的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DPR)的武装部队，目前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是乌克兰东部事实上的政治实体。

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的位置

人们普遍认为，在乌克兰东部两个未被承认的事实上的实体中，DPR的武装部队更强大，战斗力更强，另一个是邻近的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LPR)的武装部队。本文将介绍DPR的创建历史，动机思想，结构，能力和装备。总的来说，DPR和LPR的武装部队加起来大约有4万人，在西方媒体的话语中，他们经常被描述为“分离主义”或“亲俄”力量。

乌克兰东部冲突的起源

苏联解体后，乌克兰独立，为了和过去苏联时期进行切割，2015年，乌克兰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旨在消除对该国苏联历史的提及。结果，成千上万的街道、村庄、城镇和城市被重新命名，苏联时代的雕像和纪念碑被拆除。乌克兰 *** 急于需要新的思想来凝聚乌克兰族的人心，乌克兰历史上的主要的主张乌克兰独立的人物——斯特潘班德拉（Степан Бандера）成为了乌克兰 *** 推出的“英雄人物”，关于斯特潘班德拉（Степан Бандера）和他领导的OUN（Organization of Ukrainian Nationalists）与纳粹德国的关系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行查阅资料了解。所以我们可以在 *** 上看到相当多的乌克兰军人身上贴有纳粹标志，乌克兰各地拆毁苏联时期的雕像和纪念碑，各种侮辱乌克兰籍苏联红军老战士，纪念为纳粹德国而死的人物等奇葩事件屡屡发生。

当今的乌克兰境内有130多个民族，乌克兰族占72.82%，俄罗斯族占17.28%。乌克兰当前的语言生活呈双语特征，通用乌语和俄语，俄语作为苏联时期的通用语，在某些地区依然广为使用。虽然宪法规定乌语为惟一的官方语言，但目前还有相当多的乌克兰人将俄语作为主要语言使用。当前乌克兰当局限制使用俄语，迫害使用俄语的俄罗斯族人，并增加乌克兰语在学校和国家事务中的使用频率。例如，从2020年1月起，乌克兰就规定服务业全面改用乌克兰语，禁止使用俄语。最新法律规定，从2022年7月16日起，在服务业领域用俄语与客户沟通者将被处以更高11900格里夫纳（约合2760元人民币）的罚款。乌 *** 2021年2月批准了一项法律，禁止在国家电视台播放俄罗斯电影和电视节目 。

以上种种举措， 造成了乌克兰内部族群分裂和极端主义倾向的泛滥。再加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为一己私利在乌克兰策动的 *** ，导致乌克兰政局日益动荡，亲西方乌克兰 *** 对于俄罗斯族居多数的东部地区压迫日益加重，导致国内亲俄势力的不满。再加上长期以来乌克兰经济形势日益恶化，人民生活水平大幅度降低，最终导致了顿巴斯地区（顿巴斯地区历史上与俄罗斯有着深厚的经济、文化、语言和历史联系。）俄罗斯族希望和乌克兰“分家”，最终并付诸于行动。

在这样的背景下，顿巴斯地区的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两个州的部分地区宣布脱离乌克兰独立，分别成立了“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和“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

2014年4月，顿涅茨克州 *** 大楼被亲俄民兵攻陷并升起俄罗斯国旗。随后，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都拟定了各自的《 *** 宣言》，并建立了自己的“人民 *** ”和“人民委员会”。到了5月11日，两地在自己控制的区域内组织了公投，宣布独立。尽管这两个“共和国”并未得到广泛国际承认，但它们事实上已经控制了乌克兰卢甘斯克州和顿涅茨克州大约三分之一的土地。与世界上许多其他未被承认的国家一样，从2014年起，DPR迅速开始建立类似国家的机构，通常是模仿俄罗斯的联邦的机构。

引发乌克兰东部冲突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地缘政治。西方和俄罗斯之间日益加剧的地缘战略竞争的根源很复杂，但可以追溯到苏联解体时期。虽然苏联的解体基本上是和平的，但在地理位置上，俄罗斯与新独立的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以及东欧的前华沙条约国家接壤。以美国为首的北约（NATO）曾经向俄罗斯保证不接纳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和东欧国家为北约成员，然而事实确是自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NATO和欧盟这两个主要的欧洲-大西洋组织，先后接纳波兰、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前华沙条约国家，以及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等前苏联共和国加入他们的行列。北约的势力范围大幅度逼近俄罗斯，对俄罗斯的安全造成了威胁。

上世纪90年代末，NATO在南斯拉夫的行动，以及2003年入侵伊拉克，进一步恶化了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在俄罗斯战略思想家的心目中，西方愿意在符合西方(主要是美国)利益的情况下采取单方面行动。2003年对伊拉克的入侵尤其让人恼火，尤其它是在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下发生的。而就在几年前，俄罗斯在2001年之后对美国领导的全球反恐战争提供了它所认为的热情支持。

2008年5月，在布加勒斯特举行的NATO峰会上，NATO承诺可能同时接纳格鲁吉亚和乌克兰的行动计划，即成为NATO成员的正式道路的开始，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得到承诺，他们的成员行动计划申请将在同年12月得到审查。（

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告诉我们欧美西方所谓的“契约精神”到底是个什么成色，欧美西方的承诺就是个屁

）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布加勒斯特峰会结束时向媒体发表讲话，他在讲话中表示，NATO的进一步扩张，把它带到俄罗斯边境，“将在俄罗斯被视为对我国安全的直接威胁”。此外，越来越多的人在俄罗斯提到冷战结束时NATO作出的承诺，即NATO不会将其成员向东扩展。

峰会之后，俄罗斯和格鲁吉亚的外交关系迅速恶化，最终导致2008年8月俄罗斯和格鲁吉亚之间爆发了短暂的俄-格战争。

乌克兰内部动态

有一种趋势，特别是在新闻速记中，将乌克兰描述为被视为更亲西方的西乌克兰和被视为更亲俄的东乌克兰。一些关于乌克兰的评论员甚至将“讲俄语”等同于政治倾向上的“亲俄”。

概括地说，乌克兰的文化起源于奥匈帝国时期，在乌克兰东部，尤其是顿巴斯地区，先是俄罗斯帝国和随后的苏联推动了重工业化和文化“俄罗斯化”。在乌克兰西部，奥匈帝国不鼓励工业化，同时也允许乌克兰语教学。如今乌克兰西部的部分地区最终在1921年波苏战争结束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波兰被瓜分后被苏联统治，但在1991年苏联解体之前，苏联统治的时间较少。

乌克兰身上被他们在西部和东部的亲戚都留下了他们的印记……从身份认同、内部政治到外交政策等一系列问题上的分歧。这些分歧在2013-2014年再次出现，并演变为俄罗斯和西方之间关于乌克兰未来的冲突。

乌克兰亲欧派和亲俄派的地区分布

从政治上讲，在1991年独立后，乌克兰换了几任总统，他们试图在西方和俄罗斯之间走不同的道路。2014年的总统是维克托亚努科维奇(Viktor Yanukovych)， 2013-14年基辅爆发了针对他的欧洲独立广场(Euro Maidan) *** 。这些 *** 活动及其结果将在下面进行更详细的讨论。

顿巴斯地区

顿巴斯——它的名字是“顿涅茨河流域”两个词的合成词——是俄罗斯帝国迄今为止偏远而不发达的一部分，主要是开阔而人烟稀少的草原。顿巴斯地区的工业化始于俄罗斯帝国时期，当时对外国公司开放特许权，以进口工业技术并在俄罗斯帝国的某些地区开办重工业企业。

顿巴斯地区（图中Donbas）

这一发展的催化剂，在一定程度上是俄罗斯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的失败，当时技术更先进的奥斯曼帝国、英国和法国军队已经能够通过海上更快地机动，这 *** 了俄罗斯人对改善内部铁路网的渴望。

顿巴斯地区被指定为这种快速工业发展的地区之一。以前在那里开采过少量的煤矿，但俄罗斯帝国 *** 意识到他们需要外国的专业知识和投资来充分开发这些资源。

1869年，威尔士工程师约翰休斯(John Hughes)创建了后来成为顿涅茨克的城市，并开始迅速发展。附近的卢甘斯克是由一名苏格兰工程师创建的，而比利时的工业公司则开发了现在位于顿涅茨克州的乌克兰城市科斯提尼夫卡。

丰富的煤矿很快通过铁路与克里维里发现的铁矿连接起来，随之而来的冶金生产繁荣吸引了来自俄罗斯帝国各地和国外的工人，创造了一个以俄语为标准通用语的多民族社会。顿涅茨克(当时以其威尔士创始人的名字命名为Yuzovka)发展迅速，与此同时，伴随着19世纪工业化而来的社会问题也随之出现。关键是，吸引俄罗斯帝国各地讲俄语的工人的工业城市和社会，在文化上与周围的乌克兰农业社会截然不同。

到1917年，十月革命后，所有外国企业都被苏维埃国有化，顿巴斯因其重工业生产而成为苏联的主要工业区之一。此外，苏联对重工业的偏爱，以及对这些行业工人的优待和美化，也使人们倾向于参与更大的苏联项目:“苏联领导层将顿巴斯视为社会主义的展示，指的是工业成就和矿工和重工业工人的辛勤工作。”

然而，到了20世纪70年代，顿巴斯的经济陷入停滞，一方面是由于整个苏联的“勃列日涅夫停滞”，另一方面是由于许多煤矿已经开采完毕。顿巴斯矿工在促成苏联解体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1991年，他们举行了一系列 *** ，要求乌克兰拥有国家 *** 。

随后顿巴斯的居民发现自己是新独立的乌克兰国家的一部分。独立后，一种新的民族意识形态开始在乌克兰占据主导地位，在那里，俄语和根植于苏联文化的“无产阶级”顿巴斯只能处于边缘地位。伴随苏联解体而来的急剧经济衰退进一步加剧了这些问题，特别是与“全苏联”贸易流动和投资密切相关的顿巴斯地区。苏联体制崩溃本应带来的高效、市场驱动的经济，却没有出现。

在顿巴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暗的家长式资本主义，在这种资本主义中，大型工业企业被强大的寡头以低廉的价格抢购一空。

与此同时，乌克兰 *** 开始用一套新的国家象征取代苏联的象征和英雄的万神殿。在这段相互误解日益加深的时期，“……顿巴斯人继续被激进的乌克兰“法西斯主义者”的故事所疏远，他们试图通过用陌生人取代他们的英雄来羞辱该地区的居民，并强加给当地的俄罗斯族人“错误”版本的历史和“农村”乌克兰语言和文化。“

独立广场

到2013年底，基辅独立广场上反对当时的乌克兰总统、顿涅茨克出生的维克托亚努科维奇的 *** 活动愈演愈烈。最初， *** 活动是针对亚努科维奇突然转向，拒绝签署欧盟-乌克兰协议，转而选择与俄罗斯联邦建立更紧密的经济联系。然而， *** 活动很快扩大，许多 *** 者认为这是对乌克兰道路的决定，独立广场上的许多人希望未来与欧洲和西方更紧密地融合。独立广场还释放了民众对亚努科维奇 *** 以及乌克兰社会寡头的腐败和影响的愤怒（

说句题外话，时任美国助理国务卿的维多利亚纽兰在这一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她直接前往独立广场，对反对派表达支持，并且推动美国 *** 为乌克兰反对派提供了大量资金和物资援助

）。

时任美国助理国务卿的维多利亚纽兰出现在基辅独立广场

亚努科维奇 *** 试图使用暴力驱散 *** 者，导致与安全部队发生暴力冲突，造成100多人死亡，数千人受伤。2014年2月，亚努科维奇逃离乌克兰前往俄罗斯，此后乌克兰成立了一个临时 *** 。然而，亚努科维奇在乌克兰东部拥有强大的支持者，那里的许多居民认为亚努科维奇是乌克兰的民选领导人。因此，许多人认为独立广场是对合法 *** 的暴力推翻。

乌克兰南部和东部爆发了一波反独立广场 *** 活动，经常与支持独立广场的团体发生冲突。在一个特别悲惨的事件中，42人在2014年5月2日敖德萨的暴力冲突中丧生。许多人是反独立广场 *** 者，他们在占领的一幢大楼发生的火灾中丧生。

敖德萨的这些死亡事件成为顿巴斯和更远地区反独立广场 *** 者的战斗口号。现在，顿巴斯地区的反 *** 情绪尤为强烈，一场更广泛的对抗已经准备就绪。

夺取克里米亚

2014年基辅独立广场事件发生后，俄罗斯迅速夺取了克里米亚半岛（克里米亚半岛是在1954年由赫鲁晓夫决定划归乌克兰管辖，彼时乌克兰和俄罗斯都同在苏联内部）。在亚努科维奇倒台后的混乱局面中，乌克兰临时 *** 组织混乱，专注于内部权力问题。因此，在2014年2月下旬渗透的俄罗斯特种部队穿着没有徽章的制服，完全出乎意料地夺取了克里米亚半岛，这些俄罗斯联邦正规部队在西方媒体中被广泛称为“小绿人”，但在俄罗斯媒体中更常被称为“有礼貌的人”。

没有徽章，军衔等标志的“小绿人”

驻守克里米亚半岛的乌克兰驻军未开一枪一炮。相反，乌克兰的海军 *** 总司令也表示自己“拒绝听命于乌克兰基辅”。3月3日，开赴克里米亚的乌克兰空军第240战术航空旅于巴尔贝克空军基地宣布倒戈，在巴尔贝克空军基地处于俄军控制之下后，有近300名仍忠于乌克兰基辅的乌军士兵曾多次试图靠近该空军基地，然而均被机场外的“小绿人”鸣枪制止。这300名乌军士兵只能悻悻而去：

忠于乌克兰基辅的乌克兰军人徒手向巴尔贝克空军基地进发，但被“小绿人”阻止。

那时克里米亚半岛上本地的多数乌军，已被“小绿人”解除了武装。即无心也无力进行武装抵抗。

克里米亚半岛上放弃抵抗的乌克兰驻军

在听闻巴尔贝克空军基地失守后，乌克兰基辅方面又派遣第50、第55和第147导弹防空团三支部队开赴克里米亚，企图夺回半岛。然而，这三个团总计近700余人的部队，同样在克里米亚半岛临阵倒戈。据乌克兰军方的统计信息显示，这三个团的乌军装配了超过20个Buk导弹系统，超过30个S-300 PS 导弹系统，而这些最终均被俄军收入囊中。

在派遣空、陆两军均没有收复克里米亚半岛后，乌克兰便只好派遣海军舰队，试图收复克里米亚半岛。然而，当乌克兰海军驶入克里米亚半岛港口，俄罗斯黑海舰队便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它的身后，并自沉了一艘反潜驱逐舰，将乌克兰海军堵在了港口里面。自此，俄罗斯黑海舰队以一艘反潜驱逐舰为代价，使乌克兰克里米亚海军舰队几乎丧失了战斗力。

在乌克兰急于“向外调兵”的同时，俄军和克里米亚本地驻军也不忘在半岛内“清理门户”：被困在克里米亚港口内的乌克兰海军，其总部在不久以后迅速被克里米亚当地200余名驻军控制。这200余名驻军向乌克兰海军部队士兵喊话：“要么加入克里米亚驻军，要么离开克里米亚。”而在夺取诺沃奥泽尔涅乌克兰海军基地的过程中，克里米亚本地驻军更是调集一辆拖拉机撞开了海军基地的大门，并成功控制该海军基地。

在“清理门户”的同时，克里米亚当地的公投行动也在紧罗密布地进行。3月6日，克里米亚当局以78票赞成、0票反对、8票弃权的结果，同意克里米亚地区将成为俄罗斯的一部分，而在十日后的全民公投也是取得了同样的结果。3月25日，继续坚持效忠于乌克兰的军队被放归了乌克兰本土。

坚持效忠于乌克兰的军人收拾行装离开克里米亚半岛

这些俄罗斯联邦军队中有许多是从俄罗斯在克里米亚半岛的塞瓦斯托波尔基地出发的，该基地在苏联解体后按照协议租给了俄罗斯。到2014年3月16日，俄罗斯军队完全控制了克里米亚半岛，切断了它与乌克兰其他地区的联系。他们得到了克里米亚当地力量的支持，包括所谓的“自卫民兵”，他们使用了各种各样的战斗装备，与“有礼貌的人”所携带的现代俄罗斯装备形成鲜明对比。俄罗斯正规军与当地“自卫民兵”的混合是后来在乌克兰东部大规模使用的一种方式，尽管结果不同。

“自卫民兵”撕裂乌克兰国旗

2014年3月16日，在“自卫民兵”和俄罗斯军队的监督下，关于克里米亚地位的全民公决在整个半岛举行。这次公投遭到了乌克兰 *** 和西方的广泛谴责和反对。这场公投的结果是，绝大多数人支持加入俄罗斯联邦。2014年3月17日，俄罗斯正式将克里米亚并入其领土。

俄罗斯对克里米亚半岛的合并对于乌克兰东部的局势直接产生了极其重要影响。在匆忙组织的“全民公决”之后，该半岛迅速并入俄罗斯联邦领土，这无疑使顿巴斯地区的亲俄分子更加大胆，他们中的许多人同样希望在顿巴斯也能发生一场类似的迅速而相对不流血的战役。

然而，在对于闪电般占领克里米亚这一行动的成功在多大程度上鼓励了俄罗斯进一步干预顿巴斯的局势方面，存在争议。俄罗斯问题专家马克加莱奥蒂(Mark Galeotti)认为，克里姆林宫对顿巴斯的干预是一种有目的的策略:“克里米亚半岛的轻松占领和基辅的混乱促使普京和他的顾问们(在顿巴斯)做出了一个严重的误判。”

其他人则指出，俄罗斯在顿巴斯的政策要有限得多，至少最初是这样:“俄罗斯在创建‘人民共和国’中的作用既不应被低估，也不应被高估……莫斯科确实如此。而不是像在克里米亚那样派遣大量军队来实现其目标。相反，它部署了数量有限的特工，以“煽动、支持和保护当地精英和准军事人员”。

亚历山大霍达科夫斯基(Alexander Khodakovsky)后来成立了DPR的“东方团”(Vostok Regiment)，他坚持认为，最初的动机很大程度上是当地居民的冲动。

意识形态和动机

在DPR武装部队中作战的人可以分为三个主要群体。

DPR战士，手持的还是爷爷辈的莫辛纳甘狙击步枪

之一批是当地招募的顿巴斯居民。值得注意的一个重要事实是，尽管军事人员几乎一直短缺，其大多数主要单位的作战能力一直不足，但DPR直到2022年2月19日才开始对其武装部队进行全面征兵。因此，从2014年到2022年的这8年期间，它仅依靠“志愿军”。

由顿巴斯居民组成的DPR武装部队

招募工作不断进行，利用大众媒体宣传武装部队。这反映在DPR各地广泛的视觉宣传中，包括海报、横幅、徽章和其他物品，这使人们对DPR的意识形态基础有了一些了解。顿巴斯当地人最初的动机可能是经济上的，而不是意识形态上的。在2014年LPR在顿巴斯起义的初始阶段，克里姆林宫对军事支持的态度并不明确。

第二种动机是来自国外的国际志愿者，他们在2014年和2015年冲突的最初阶段尤为突出。一项研究表明，“……可能有大约5万非乌克兰公民的人经过顿巴斯，其中3万人是战斗人员。”他们中的许多人没有呆太久——有些人只来了两周或一个月……他们的战斗力大多不太好，但他们充实了队伍人数，产生了团结的精神。”

国际志愿者通常更多地受到运动的意识形态基础的驱动，有时会发现自己与顿巴斯当地人有不同的动机。在当时国际志愿者是形成DPR武装部队的基础。DPR在冲突初期声称在其队伍中有许多“国际旅”。其中包括匈牙利圣斯蒂芬军团和西班牙卡洛斯帕洛米诺国际旅。这些部队的人数最多都没有超过几百人，而且很少有部队在2014年底之后还能维持下去，而那时大多数参与者都已经回国了。

第三是俄罗斯联邦军事人员部署到DPR的武装部队充当技术支持专家、指挥人员、联络员的角色。这些人不同于在顿巴斯作战的俄罗斯联邦常规部队中的俄罗斯联邦军事人员，他们以分散的形式部署在该地区，特别是在2014年的伊洛瓦伊斯克战役和2015年初的德巴尔切夫战役中。

总的来说，据估计，在冲突的早期阶段，在DPR和LPR的武装部队中，大约50%的战斗人员是顿巴斯当地的，30%来自乌克兰的其他地区，包括西部，10%来自俄罗斯，10%来自其他国家。俄罗斯战斗人员大量存在的印象之所以产生，是因为许多人担任指挥角色，尤其是在最初当地指挥官出现之前。

经济动机

值得考虑的是，DPR武装部队的许多成员的参军动机很可能是经济上的，而不是意识形态上的。如上所述，顿巴斯重工业的成功依赖于该地区在苏联内部的重要战略地位，而当苏联解体时，这些重工业的衰落已经开始。

在独立的乌克兰下，这种经济衰退仍在继续。2014年冲突开始后，DPR的许多剩余工业都关闭了，或者只能以更低产能生产。经常有报导称，工资被拖欠了好几个月，或者员工被雇主用任何形式强制进行无薪休假。

相比之下，DPR武装部队提供的稳定可靠的工资(据报导，2019年每月约230至390美元的俄罗斯卢布)对许多人来说似乎很有吸引力。对DPR武装部队职位的在线广告进行的研究表明，列兵的工资为15000至19000俄罗斯卢布，中士的工资为19500至25000卢布，还有社会福利，如承诺带薪休假、免费住宿、食品和保健以及提供制服这种工资与当时DPR的普遍更低工资(约2,500卢布或40美元)相比是有极大吸引力的。

因此，与许多类似的冲突一样，考虑到在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就业机会，加入DPR武装部队可能是对许多人唯一有吸引力的选择。在许多情况下，缺乏其他选择可能是比意识形态更强大的激励因素。

结论

DPR本身承认，甚至鼓励参与DPR武装部队的各种可能的意识形态。通过在意识形态基础上建立一个“广泛的战线”，以便DPR可以吸引来自顿巴斯和国外的各种各样的战士。

在冲突的早期阶段，俄罗斯人伊戈尔吉尔金在关于武装团体的动机的文章中写道:“非正规军队聚集了不同观点的人，他们被共同的俄语和对乌克兰的仇恨团结在一起。”这些武装团体后来合并成DPR的武装部队。

注：伊戈尔吉尔金（Igor Girkin），别名斯特雷科夫，1970年12月17日出生于莫斯科，是一名俄罗斯知名军事博主。他在20世纪90年代作为志愿者参与了德涅斯特河沿岸冲突和波斯尼亚冲突，并在俄联邦安全局任职期间参加了车臣冲突。2013年离开俄联邦安全局后，于2014年领导一支志愿者战斗小队支持顿涅茨克民间武装，并在顿巴斯地区迅速成为高级指挥官之一。同年，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宣布从乌克兰“独立”后不久，他曾短暂担任“顿涅茨克人民共和国”的“国防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