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打算提拔陈士榘当总参谋长,陈:我天天祈祷,千万不要选上
1965年12月的一天,时任 *** 工程兵政委的谭仁甫中将,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工程兵司令员陈士榘的办公室。
谭仁甫一脸神秘地问:“老陈,最近有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大事啊,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谭仁甫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陈士榘叫住他说:“既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给我讲一讲呢?”
谭仁甫这才转身回来,坐在了沙发上。他盯着陈士榘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现在北京都已经传开了,说你要当总长了。”
陈士榘听后一脸不解地问:“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谭仁甫解释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也不是马路上的小道消息,是总政治部的刘副主任(刘志坚中将)给我传达的。”
谭仁甫详细说了说当时的情况,说这个会议是在“三座门”(上世纪中央军委的驻地)第二会议室召开的……
谭仁甫说得有鼻子有眼,陈士榘听了可就紧张了。之前在一次会议上,他听刘志坚传达中央政治局的会议精神时,刘志坚提到过新总长的人选问题,但当时刘志坚并没有说具体选谁,只是说这个人不是刘亚楼,毛主席已有安排,是另外一个人。(刘亚楼将军当时已经身染重病。)
陈士榘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志坚所说的这个“另外一个人”正是他自己。
陈士榘听后心里一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立刻跑到了301医院9号楼,找到了正在那里住院养病的刘志坚。刘志坚亲口向陈士榘证实,这个所谓的“另外一个人”就是陈士榘。
陈士榘听后抱怨他说:“你当时开会怎么不讲清楚呢?”
刘志坚说:“当时你在会场,我怎么好直接讲明呢?再说了,这是人选嘛,又没有最后确定下来。”
陈士榘说:“刘副主任啊,你这个迷魂阵摆的,把北京都搞得满城风雨。既然还没有最后确定下来,我的态度是:总长一职责任重大,非同小可,更非我所能胜任。工程兵司令员这个职务对我已经够可以的了,总长是主管全军工作的,我绝不敢高攀。请你向军委和毛主席反映我的意见。”
陈士榘将军后来回忆,从刘志坚那里离开后,“我像个虔诚的宗教徒,几乎天天祈祷:千万不要选上!”
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任命的消息一直没有下达,而且关于陈士榘出任总长的传闻也一天天越来越少了,陈士榘的心情因此逐渐平静。
1965年12月,中央的命令正式公布了,之前担任总参之一副总参谋长的杨成武,接替罗瑞卿将军,成了新一任的“代总长”。听到这个消息,陈士榘说:“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至于为什么中央把人选从他换成了杨成武,陈士榘也无暇细想,只是庆幸“反正有人来代了”。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1971年,此时的形势和1965年的形势又有了很大的差别。这年10月初,原来的军委办事组被撤销,中央重新组织了军委办公会议,由 *** 元帅牵头,主持全军的日常工作。陈士榘这个时候也是军委办公会议的成员之一。
之后的一天, *** 元帅叫陈士榘谈话,讲到了他的工作问题。 *** 告诉陈士榘:“毛主席正在考虑调整一下你的工作。”陈士榘听后立刻询问:“怎么调整?” *** 告诉他,毛主席打算调他到国防部当副部长。
总参谋长是管全面工作的,国防部副部长则只主管一个方面的工作,工作起来无疑要轻松很多。但陈士榘觉得,自己还是当一个兵种司令员最合适,况且他已经是军委办公会议的成员了。
于是他对 *** 说道:“还是让我继续当这个小兵种的司令员吧!我的能力有限,这个职务适合我。再说了,我这个人人缘一向不佳,职位高了,众目睽睽,倒不如偏立一角,干得更踏实。”
这次谈话结束后, *** 元帅把陈士榘的想法告诉了毛主席,毛主席于是便没有调动陈士榘,陈士榘一直在工程兵司令员这个职务上干到退休。
晚年的陈士榘,回忆起自己的这两次职务调动,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有自知之明。
但令陈士榘不解的是,这两次安排既然是毛主席的考虑,而且又都是这么重要的职务,为什么主席在事前事后都没有找他谈过话,打过招呼呢?
想了很久,陈士榘只能大概得出一个朦胧的答案:毛主席曾对他说过,要说山头,你和我都是一个山头的,都是井冈山的。毛主席讲山头是为了砍山头,是为了搞“五湖四海”。他觉得毛主席之所以没有正式任命自己,也和“五湖四海”有关。
又或者,毛主席当时也没有下定决心,这两个消息都是他放出来的“气球”,要看一看陈士榘这个当事人的态度,结果陈士榘毫无此意。
在事后,陈士榘也从未向毛主席写信询问过此事,更没有通过其他人打探原因,此事的真实原因最后也就无人能搞清了。
陈士榘对毛主席的感情是非常深的。当年秋收起义遭遇了重创,大家垂头丧气,群龙无首。那天中午,陈士榘正在文家市村头站岗,看见村外走来一个个子很高,蓄着长发,身穿蓝色布衣的男子,陈士榘喝住他要他接受盘查,这个人很配合地站住说道:“我是 *** ,从铜鼓来的。”
这就是陈士榘和毛主席的之一次见面。陈士榘说,这是我一生中最值得回味,几十年来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最神圣的时刻。毛主席仿佛天外来客,神仙下凡,从此中国革命有了方向。
不久后部队三湾改编,在毛主席的主持和见证下,陈士榘被列入之一批入党的工农骨干。
此后数十年如一日,历经九死一生,陈士榘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上将,成了 *** 的之一任工程兵司令员……
回顾自己的一生,陈士榘无怨无悔。据陈士榘的儿子回忆,陈士榘弥留之际,他后来的妻子问他:“你一辈子更爱的人谁?”她希望她终日陪伴能得到陈士榘的认可,回答一声“你”。陈士榘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 。”
在弥留之际,陈士榘依旧觉得自己是去另一个世界找毛主席,又要上井冈山打游击,他是带着理想和欣慰离开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