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穆公:秦晋之好对他来说是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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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穆公的身世很有渊源,在成为郑国国君前,郑穆公是郑文公的儿子公子兰,他的母亲是南燕国女燕姞,就是姓姞的。郑文公的大夫石癸曾说:“吾闻姞姓乃后稷之元妃,其後当有兴者。”也就是说郑穆公的身体里除了流淌着郑国公族的血液,更流淌着上古明君后稷的血液。那时候的人都相信天命轮回的宿命,认为祖先里有厉害的人物,后世子孙必然也会飞黄腾达,郑国大夫石癸的说法代表着当时贵族上层们的某种共识。
春秋战国时代的诸侯国君,出生之时还很少有异象的出现,大不了遇到圣君或者亡国之君的时候,会有诸如彗星出现的事件发生。而到秦朝建立后的中央集权高度集中的封建王国后,几乎所有皇帝出生的时候都会有怪事情发生,比如什么紫光弥漫,神龙绕梁等,还明明白白的记录在史书中,所谓“神光照于室内,天地氛氲,和气充塞”,反正就是神乎其神。而郑穆公当年出生的时候也是有事情发生的,《史记载》:“二十四年,有妾梦天与之兰,生穆公兰。”郑穆公的母亲燕姞在生他的时候,梦见了神仙赐予兰草,要知道兰草在春秋战国时代,本来就属于比较神圣的东西,屈原在《离骚》中就无数次自比兰草,这是贤人的代表。
《史记》载:“四十五年,文公卒,子兰立,是为缪公。”那么,郑穆公继位的时间方当二十一岁,正是青春年少之时,血气方刚,可是郑国之福,按照大夫石癸的说法,郑穆公可能成为振兴郑国的关键人物。但郑穆公处郑国衰败之际,自出生到继位,甚至到后来的经营郑国,都并非一帆风顺。《史记》载:“初,郑文公有三夫人,宠子五人,皆以罪蚤死。公怒,溉逐群公子。子兰奔晋………”郑文公本来是和好色任性之辈,前前后后当了四十多年的君主,娶了无数的老婆,生了无数的儿子。由于儿子太多,郑文公如果在夜深人静之时,忽然想起父辈们的相与残杀,多半也会心有余悸。但这种担忧最终却被权力和贪欲所覆盖,当郑文公的王后陈妫死后,太子华因投奔齐国,希望借齐国之力颠覆郑国,直接导致郑文公对诸公子产生猜疑和憎恨,将儿子们全全杀害,没有杀掉的也被驱逐出了郑国,其中就包括当时还是公子兰的郑穆公。
历史终究会选择那些时运不错的贵族子弟,公子兰选择逃亡的国家是晋国,而当此时正好是晋文公在位。公子兰的识人之术不错,《史记》载:“时兰事晋文公甚谨,爱幸之,乃私於晋,以求入郑为太子。”公子兰对晋文公非常恭敬,乃至在晋国还取得了一官半职,颇受晋文公所器重,在晋国担任大夫官职。但在晋国见证晋文公的宏图伟业而后,公子兰自然对回归郑国,建立一番功勋有着极度的渴望。因此才有“乃私於晋,以求入郑为太子。”当年郑国大夫石癸曾经评价公子兰说:“馀庶子无如兰贤。”这种记载既然可以在浩繁的史书中传承,自然在当时就是贵族子弟圈层们的某种共识,那么石癸就如同“江湖百晓生”或“武林琅琊榜”,对公子兰而言,具有某种决定命运的作用。既然可以进入榜单,又如此尊敬晋国,晋文公没有理由不帮助公子兰。
《史记》载:“晋文公欲入兰为太子,以告郑。”此时的晋文公多半已经在中原可以呼风唤雨,也才仅仅是“告郑”,就想要搅乱郑国储君之争。但是郑文公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况且当年晋文公流亡郑国时,郑文公并没有加以善待,这也是晋文公对郑文公非常不满意,而要重新选择一位亲晋派的公子,这样也才便于自己更好的控制郑国,便于晋国向东方的中原进攻。晋文公对公子兰可谓是仁至义尽,发动大军威逼郑国,郑文公“遂许晋,与盟,而卒立子兰为太子”,此后也才是“晋兵乃罢去”,公子兰此时以晋国之力回归郑国,本身就已经成为郑国的实际权力派人物,而且即便那位郑国预言家石癸本身也是公子兰的拥护者。郑文公的地位,明显在郑国的未来派权臣中,还不如自己的儿子公子兰。这也是后来郑国与晋国形成战略同盟的直接原因。
公子兰不选择晋国,又能选择谁呢?数年而后,郑文公驾崩,公子兰继位,是为郑穆公。而此时晋国虽有所衰落,但依然稳若磐石,权卿武将们同心同力。《史记》载:“秦缪公使三将将兵欲袭郑,至滑,逢郑贾人弦高诈以十二牛劳军,故秦兵不至而还,晋败之於崤。”秦穆公为何要进攻郑国,其实无非就是认定郑穆公新上任,还不能掌握郑国国情,也可能无法抵御突袭而来的秦国大军,谁曾想到郑国子弟们此时尚且对郑国心有尊敬,即便是一个商人,也愿意孤身冒险,为自己的郑国解脱危机。更重要的是,秦穆公忽视了晋国的存在,崤山之战成为秦国战争史上的耻辱柱,也是秦国与晋国打破“秦晋之好”,开始结仇并相与攻伐的开始。郑穆公无心之过,即便是其自己可能也并之情,这也就是春秋战国,总是有那么多无法预料的危机,潜伏在自己的四周,比那些明枪暗箭,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