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宦官竟逼死皇帝老师,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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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帝的老师萧望之被宦官石显逼得自裁后,元帝悔恨不已,作为补偿,他有意重用另一位老师周堪及其得意门生张猛,并准许他们随便出入宫禁、参与朝政。周堪和张猛是出了名的正直之士,对宦官专权深恶痛绝,自然成了石显的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尽管大权在握,但萧望之的死还是让石显被动了一阵子,毕竟迫害帝师的行径过于恶劣,朝野上下舆论纷涌。为转移公众视线,石显放下身段去巴结当世名儒贡禹,为自己打造“重学尊儒”的人设。贡禹的德才与萧望之不相上下,但他行事更圆滑,只是抨击朝政,而对宦官和外戚的胡作非为三缄其口,正是石显洗白自己的更佳道具。
石显不仅亲自登门求教,还积极地向元帝举荐贡禹,使其一跃成为御史大夫。如此卖力表演,舆论果然朝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人们认为“爱才”如他绝不会迫害知识分子,定是另有内情。占据道德高地后,石显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周堪。
说来搞笑,他攻击周堪的手段与当年打倒萧望之那套如出一辙—借天象甩黑锅,汉朝是信奉“天道神学”的时代,所以这招屡试不爽。
永光元年(前43年)夏天,太阳出现黑子,民间饥荒不断,颇有“自知之明”的丞相、大司马、车骑将军、御史大夫等高官相继引咎辞职。元帝并无挽留之意,上天降下惩戒,这些高官自然要替他背锅,也算给百姓一个交代。新任丞相和御史大夫善于明哲保身,遇事常和稀泥,不敢与石显对抗,因此保住身家性命。但周堪和张猛是硬骨头,总与石显唱反调,三天两头在公开场合吵得面红耳赤。不料,他们的直肠子、坏脾气成了被敌人攻击的把柄。
石显伙同其他外戚向元帝进言,说天灾之所以如此惨重,皆因周堪和张猛行事粗暴,必须辞官以谢罪。天灾难以抵抗,元帝正愁找不到借口呢,索性顺坡下驴,将周堪和张猛统统贬官外任。石显趁机搞了一番“人事清洗”,朝堂又成了他的天下。
结果就在周堪被贬的第二年,日食、地震等异象频出,天灾更严重了。元帝惊慌失措,忙召群臣商议对策。给事中匡衡颇有政治谋略,先表扬元帝上位以来躬身国政、连年大赦,让臣民受益匪浅,然后暗示元帝还要亲近忠良、疏远奸佞,这样国家运势必将更上一层楼。元帝一听格外受用,于是高兴地升任匡衡为光禄大夫,同时将周堪和张猛调回京城辅政,还意味深长地斥责石显一伙,“你们曾说天灾皆因周堪和张猛而起,那为什么他们被贬后仍有天灾?这到底是谁的错?”
然而,元帝只是暂时头脑清醒,高层官员大半仍是石显的党羽,所以重归朝堂的周堪和张猛几乎没什么话语权,沦为昙花一现的“吉祥物”。善于惑主的石显根本没给他们往上爬的机会,到后来,周堪想见元帝一面都难,悲愤之下得了失语症,从此真的彻底“闭嘴”了,不久便郁郁而终。张猛则死得更惨,被石显诬陷后自杀于官署。
学者刘向感伤不已,愤而写下八篇长文悼念同道,却难挽时局,自己也在石显的迫害下被贬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