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割据汉中数十年,为什么最后归降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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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是指从中平元年到建安二十五年(184年-220年)指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开始,直到曹丕称帝结束,持续36年,这段时间内诸侯割据,互相攻伐兼并。经过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最终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格局。因此,这意味着东汉末年的很多诸侯,都被消灭了。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张鲁,在东汉末年割据汉中数十年,并且长期和益州牧刘璋相抗衡。到了公元215年,在曹操大军亲自征讨汉中的时候,张鲁选择归降,官拜镇南将军,封阆中侯,食邑万户。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张鲁去世,谥号“原”。
一
首先,张鲁(?-216年、245年),字公祺(《后汉书》作公旗)。祖籍沛国丰县(今江苏丰县)。东汉末年割据汉中一带的诸侯,据传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天师道(五斗米道)教祖张陵之孙。在东汉末年,张鲁通过其母与刘焉家的关系,得到信任。
《后汉书·卷七十五·刘焉袁术吕布列传第六十五》中记载:沛人张鲁,母有姿色,往来焉家,遂任鲁以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脩将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杀使者。鲁既得汉中,遂复杀张脩而并其众。
东汉末年,朝廷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俭,整饬吏治。因为道路不通,刘焉暂驻在荆州东界。此时郤俭已被黄巾军首领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的士兵击败。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县。刘焉上任后,任命贾龙为校尉,将他迁到绵竹居住。刘焉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对于刘焉来说,想要凭借益州来割据一方,甚至有不臣之心,在此基础上,刘焉让张鲁割据汉中,以此成为自己的屏障。
初平二年(191年),刘焉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进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杀苏固后,张鲁又杀张修,夺其兵众。并截断斜谷道,在刘焉授意下,杀害朝廷使者。对此,在笔者看来,刘焉生前,张鲁自然愿意臣服,也即此时的张鲁只是益州牧刘焉麾下的部将。不过,等到刘焉去世后,张鲁有了割据一方的想法,从而不愿意听命于刘焉的儿子刘璋。公元194年,刘焉去世后,益州官吏赵韪等希望利用刘璋温仁,于是上书推举他继掌益州刺史,得朝廷诏为益州牧,同时任命赵韪为征束中郎将。
二
刘璋以张鲁不顺从他的调遣为由,尽杀张鲁母及其家室。又遣其将庞羲等人攻张鲁,多次为张鲁所破。张鲁的部曲多在巴地,刘璋于是以庞羲为巴郡太守。张鲁袭取巴郡。于是,张鲁割据于汉中,正式成为东汉末年的一方诸侯。
东汉末年,群雄蜂起,关中韩遂、马超起兵抗曹,不少人逃往相对安定的汉中地区,如关西民从子午谷逃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而这,自然壮大了张鲁的实力。并且,张鲁还得到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这是其能够长期割据汉中,并抗衡益州牧刘璋的重要原因。
当时曹操把持的东汉朝廷,无暇顾及汉中。对于曹操来说,在中原之地需要消灭袁绍、袁术、吕布、刘表、马超、韩遂等诸侯,自然没有精力来攻打张鲁所在的汉中之地。于是,曹操以汉献帝刘协的名义,拜张鲁为镇民中郎将(一作镇夷中郎将),领汉宁郡太守。对此,在笔者看来,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后,曹操可以用官职、爵位来拉拢各地的诸侯,从而形成各个击破的效果,比如刘备、吕布、马腾等诸侯,都曾接受了曹操的册封。
三
建安十九年(214年),刘备进兵包围成都,并派简雍劝降刘璋。当时城中有三万精良部队,粮食够支持一年,官吏百姓都想抵抗。不过,刘璋却不愿意负隅顽抗了。于是,刘璋打开城门,出城投降,部下没有不哭的。在刘备夺取益州之地后,汉中作为益州的门户,自然成为刘备的下一个进攻目标。不过,在刘备还没有出兵汉中的时候,曹操选择抢先一步,亲自率军征讨张鲁。对于曹操来说,显然不能接受刘备刚得到益州,又占据汉中的结果。
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亲率十万大军西征汉中,抵达阳平关,张鲁想要投降曹操。但是,张鲁的弟弟张卫不听,率数万人马坚守阳平关,为曹操所破。张鲁闻讯,想磕头称降。阎圃又献计说:“如今您谁被迫谒见,肯定得不到曹公的重用,不如先去抵抗,然后再向他献礼称臣,这样才会得到曹公的重用。”
张鲁于是率军前往巴中。临行前,左右的人想将仓库里的宝物全部焚毁,张鲁说:“我已有归顺朝廷的意愿,一直未尝如愿。今天我们离开,不过是避开锋芒,并没有别的意图。宝货仓库,应归朝廷所有。”于是将宝物都妥善藏好才离去。对此,在笔者看来,正是因为张鲁的这一举动,后来获得了曹操的称赞,也促使张鲁归降曹操后,依然获得了厚待。
四
最后,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曹操到达南郑后,对张鲁的行为深加赞许,又因张鲁早有归顺之意,所以派人前去慰问。张鲁带着全家谒见曹操,曹操任命他为镇南将军,以客礼相待,封张鲁为阆中侯(一作“襄平侯”),食邑一万户。对此,在笔者看来,张鲁作为万户侯,其食邑的数量,无疑超过了张辽、张郃、于禁、徐晃、乐进等曹操麾下的名将了。换而言之,这是因为张鲁之前是一方诸侯,曹操也不好怠慢他。当然,曹操也不会让张鲁继续留在汉中了,这不利于曹操掌控汉中。为此,曹操将他和家属带回邺城。封张鲁的五个儿子及阎圃等人为列侯。替自己的儿子曹宇娶张鲁女儿为妻。
建安二十一年(216年),张鲁去世,谥号原侯,葬于邺城(今河北临漳)东。另有其卒于245年的记载。此外,在曹操率军征讨汉中的时候,刘备接受黄权的意见,以黄权为护军率部准备迎接,也即刘备想要接纳张鲁。但是,张鲁则表示:“我宁愿为曹公的附属,也不为刘备的座上客!”于是投降曹操。总的来说,在东汉末年,张鲁这位诸侯的地盘,实际上是比较有限的,只有汉中郡及其周边地区。但是,因为易守难攻的地形,加上没有四面树敌,这让张鲁可以长期割据汉中之地,并通过归降曹操,从而获得了善终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