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鲁智深为何不受人喜欢?粗犷豪放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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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这个人,有时候不受某些人喜欢,甚至被指责为粗犷豪放没心没肺:他吃狗肉,这就得罪了一批人;他不解风情,又得罪了一批人;看透官场黑暗而且直言不讳,又得罪了一大批人。
我们细看水浒原著,就会相信“看透世情常有隽语”这句话极有道理,鲁智深看似口不能言,但总是语出惊人,说出宋江吴用也说不出的话来。比如咱们今天要聊的鲁智深三句话,有笑有泪有豪情,道尽古代官场黑暗世态炎凉,而这也许正是三种人不喜欢鲁智深的主要原因。
鲁智深身高八尺腰大十围,用如来评价猪八戒的话,就是“食肠宽大”,没有足够的营养能量补充,就抡不动六十二斤的水磨浑铁禅杖。
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还真有几个能吃会吃的,宋江吴用是酸文假醋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阮氏三雄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鲁智深则是有啥吃啥百无禁忌。
鲁智深饿了就没力气,被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撵得钻了赤松林,是九纹龙史进的一包干肉大饼,让鲁智深满血复活。
在吃的问题上,鲁智深一向率性随意。在桃花庄刘太公家,人家问他是否吃荤腥,鲁智深却笑呵呵地回答:“洒家不忌荤酒,遮莫什么浑清白酒,都不拣选;牛肉狗肉,但有便吃。”
鲁智深这么说,就得罪人了:难道你不知道狗是很多人的亲人爱人吗?岂能是你说吃就吃的?
事实上鲁智深不但这么说了,而且也这么吃了,吃的笔者边敲键盘边咽口水:“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只狗在那里……那庄家连忙取半只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吃得口滑,只顾要吃,那里肯住。”
这段描写,让很多人义愤填膺,不管男女都蹙起浓重娥眉,瞪起三角媚眼,翘起兰花指来指责:你一个出家人,吃些猪肉牛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吃人类更好的朋友?
鲁智深当然不会这么看:狗肉吃不得,牛肉为什么就吃得?众生平等,蔬菜瓜果也有生命,为什么吃了不算杀生?
鲁智深的话,是无法辩驳的,所以那帮人就恨上了鲁智深。面对兰(烂)花(爪)指(子)的指指点点,鲁智深也会感到很冤枉:这是施耐庵让我吃的,在我们生活的年代,狗是六畜之一,刘邦樊哙吃得,洒家为何吃不得?
除了吃狗肉得罪了一批人,还有另外一批人不喜欢鲁智深,那就是西门庆裴如海镇关西与阎婆惜潘金莲潘巧云们,因为鲁智深会坏他们的好事。
鲁智深骨子里是很骄傲的,他打心底里瞧不起暴发户,他拳打镇关西的时候,有点出口伤人,他说出的话,会让宋江西门庆那样的人很不舒服:“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宋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郓城县押司,西门庆也就是个开生药铺的,请王婆当马泊六,“去身边摸出一两来银子”,比卖狗皮膏药的打虎将李忠还不如。
但是在阎婆惜潘金莲眼里,宋江西门庆都是大金主,被鲁智深这个揭老底战斗队队长一句话揭开画皮,他(她)们都有点脸上挂不住——如果有脸的话。
即使是金翠莲,请鲁智深出头,也未尝没有向郑屠讨名分的意思,这位金翠莲后来又走了老路:“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
鲁智深看来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在宋江西门庆郑屠裴如海阎婆惜潘金莲潘巧云甚至金翠莲眼里,那都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这批人怎们不恨鲁智深:你这大和尚棒打鸳鸯!
无论人品多低,有钱就好;不管如何不贞,美貌就好。鲁智深棒打鸳鸯,实际是在破坏宋江西门庆阎婆惜潘金莲之间的交易。断人财路,鲁智深岂能不遭恨?
说鲁智深是揭老底战斗队队长,一点都不分,他最“伤人”的一句话,可以说是得罪了相当多的梁山好汉和绝大多数宋朝官员以及想当官(咱们只说宋朝)的人:“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
鲁智深这就是一竹篙打翻一船人了,污吏宋江听了不高兴,降将大刀关胜双鞭呼延灼双枪将董平听了也不舒服,因为他们也可以算是“奸邪”——有的勾结贼寇,有的背主求生,甚至还有人食其禄而杀其主,居其土而献其地,不忠不义。
鲁智深认为,朝廷官场就是一口大染缸,掉进去就白不了。这句话虽然是百分之百的大实话,也道尽了当时官场黑暗,但是一心求官的“梁山好汉”听了,是绝对难以接受的——大家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追随宋江,还不就是为了招安后混个一官半职?
我们通读水浒就会发现,绝大多数梁山好汉并不讨厌权力,他们讨厌的是自己没权力;他们也不痛恨贪官,而是痛恨自己没有机会成为贪官。
虽然经过方腊之手除掉了大半,但还是有二三十个梁山大小头目混进或重新回到了官场——这些杀人吃人的“好汉”当了官,没有蔡京童贯的能力,却跟蔡京童贯一样无下限。宋江李逵都当了高官,我们可以说,招安之举,就是给宋朝大染缸又加了几桶墨汁。
看到这里,读者诸君应该知道鲁智深的这三句话得罪了哪三种人了吧?小人物掌大权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人物中的小人,他们即使掌握了小得不能再小的权力,也能施展出大得不能再大官威——鲁智深道破官场黑暗,自己必然招黑。
鲁智深并不知道自己三句话得罪了三种人,即使知道了也不在乎,禅杖在肩头,道义在胸中,谁还会在乎贪官污吏宵小之徒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