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严嵩当了二十年的首辅,最终败在了三件事上!
世事纷纷扰扰,人物千千万万,46集的《大明王朝1566》,一言以蔽之,“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胡宗宪成也严党,败也严党;沈一石,兴于丝绸,亡于丝绸。种什么因,必然结什么果。执掌大明权柄二十年,严嵩的败亡也是如此。
在25集中,郑泌昌、何茂才被抄家,徐阶主持了内阁日常事务。严嵩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危机。于是,他只能打出了自己的底牌——胡宗宪。
严嵩让儿子给胡宗宪写信,告诉他倭寇“不可不剿、不可全剿”,明示自己的学生要养寇自重。虽然风吹浪打,但是此时的严嵩依然闲庭信步。在给胡宗宪写信的工夫,他不忘现场给儿子上政治课。他是这样教育儿子的:
“不是皇上离不开我,是大明朝离不开你爹,二十年了,你爹不光杀人、治人、罢人,也会用人。国库要靠我用的人去攒银子,边关要靠我用的人去打仗,跟皇上过不去的,要靠我用的人去对付。只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之一要义。”
这段话看似简单,却道出了严嵩能够在大明朝屹立不倒二十年的关键原因——用人。用严嵩自己的话说,只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之一要义。
严嵩自诩善于用人,那么他用的人都发挥了哪些作用呢?对此,严阁老自己是这样说的,“国库要靠我用的人去攒银子,边关要靠我用的人去打仗,跟皇上过不去的,要靠我用的人去对付。”
这几句话虽然简单明了、通俗易懂,但是却从侧面说明了严党对于嘉靖皇帝的价值:搞钱、打仗、背黑锅。
这三件事既是嘉靖任用严党的原因,也是严嵩等人的护身符。只有善搞钱、能打仗,还能背黑锅,嘉靖自然不会动倒严的念头。
毕竟,在替代人选出来之前,严嵩就只能是皇帝的唯一选项。清流不善敛财,吕芳干不了脏活,除了胡宗宪没有人剿倭——在这样的背景下,严嵩执掌内阁毫无悬念。
然而,随着时光的车轮驶入嘉靖四十年,严阁老忽然发现,时代变了。
最直观的体现是钱难搞了。从之一集的御前会议上我们就能看出,大明朝的国库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亏空。
开源无门,节流无方。虽然给国库搞银子的还是严阁老的徒子徒孙,但是收入进项肉眼可见的急剧减少。严党任用的官员上下其手、贪墨成风,早就成了喂不饱的貔貅。
鄢懋卿两淮两浙巡盐归来,一共收回了五百三十万两银子。乍一看,这成绩比之前嘉靖派出的巡盐御史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毕竟,御史们两年一共才收了三百一十万两银子。冒青烟的鄢懋卿一去,效果立竿见影,税收大幅增长。
不过,世上的事都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嘉靖、吕芳对话时曾说过,太祖、成祖时期的盐税是每年一千万两。两厢一对比,我们才能发现各级衙门的贪墨有多严重。即使到了严党生死攸关的档口,各地方官员还不愿意将吃进去的肉多吐出一分。
对于嘉靖而言,至此,严党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搞钱的价值。
雪上加霜的是,背黑锅的任务也面临着被人抢走的风险。在吕芳犯错后,极速蹿红的陈洪成为了严嵩的威胁。陈洪执掌东厂、锦衣卫,心黑手狠,还是个急于上位、不择手段的表演型人格。
陈洪不怕背骂名,乐于干脏活,这样的天选工具人,嘉靖自然会给予重用。随着从陈洪的异军突起,严党干脏活的使命交给了别人。
钱越来越难搞,脏活越来越少,严嵩的处境岌岌可危。但是,他依然自信地对儿子说,临时主持内阁事务的徐阶坐不稳。
因为,严嵩还有自己的底牌——胡宗宪。
剧中曾无数次地重复过一句话,“大明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这句的精简版是这样的——大明不可一日无胡宗宪。
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军政双优的胡宗宪是难得的人才。他不仅是严党立足东南的底气,也是清剿倭寇的担当。
对于严嵩而言,搞不到钱,无锅可背,这些虽然伤筋动骨,但是不会致命。只要胡宗宪一日在朝,严党就一日不会倒。
所以,在大厦将倾之际,他才会让儿子给胡宗宪写信,遥控指挥他养寇自重。
毕竟,严嵩比所有人都清楚,在搞钱、打仗、背黑锅的三件套中,只有打仗的胡宗宪具有不可替代性。在大明朝,无论谁来,都不能荡平东海、剪灭倭寇。
于是,有了胡宗宪,严嵩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只是,胡宗宪是严嵩的门生,更是朝廷的重臣,在知遇之恩与民族大义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于是,随着台州大捷、铲除倭患,严嵩已经失去了立足朝廷的可能。
曾经,他的人在给国库搞钱,他的人在边关打仗,他的人在给皇上干脏活。如今,钱难搞、活不干,连倭寇都被胡宗宪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中。
三张王牌都变成了废纸,三重护身符变成了催命符。
严嵩,以三件事兴,以三件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