辻政信—《瓜达尔塔纳尔》-4、搭乘海军马鹿的驱逐舰
第六次负伤
布纳侦察行动
横山与助中佐所率领的独立工兵第十五联队,在马来作战中英勇奋战,立下了卓越的战功,获得特别奖励的名誉部队。大阪的军队虽然被公认为弱小,但横山联队长的前线指挥让全体官兵振奋起来,做出了惊人的行动。这支部队是在莫尔兹比作战中特别挑选的专用部队,证明大阪的士兵并不弱,而是取决于指挥官的优劣。
(看来大阪第四师团的梗不完全是谣传,蝗军大部分人都觉得大阪的小贩没有精神,但是他们非常聪明,实际上干活是一把好手,马来亚战役就是这个工兵联队,总是能把路修得比英国人跑得快,横山与助这老兄照片我没找到,是个干工程的好苗子,活到了战后,还成了名古屋工程师招募队的头,召集土木狗搞战后重建)
这支队伍在布纳附近登陆,在丛林中开辟道路,与疟疾战斗,在遭到空袭的情况下默默地执行艰难的任务。
到达拉包尔后,我立刻向南海支队的参谋询问,竟然还没有一个参谋人员去过布因,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克服斯坦利山的天险,夺取莫尔兹比。陆海军的作战协定马上就要在拉包尔召开了,如果陆军连战场的地形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太不像话了。
这事本应该由第十七军的参谋出面,但由于新设部队人手不足,也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我想这才是我要去处理的,也是(陆军)总长和(陆军)大臣所担心的。更重要的是,我想要慰问下横山联队长,他在马来作战中和我熟识,这让我觉得从哪方面我都该去。
拉包尔的之一天亮了。只有在清晨稍微凉快点,红彤彤的太阳照在椰林上,让人感到炙热。上午八点左右,我乘船抵达停泊在湾内的巡洋舰。对首席参谋松岛中佐说:“我们想侦察布纳附近的登陆点,能否派遣驱逐舰?”
我的请求单刀直入。
“不,没那么容易去,去布纳那边要冒生命危险。”
“哦,有那么危险吗?敌人的飞机那么猖狂吗?这么说来,南海支队很难登陆……我现在就想去侦察,不行吗?”
“今天实在不行。那就明天早上吧。如果是驱逐舰‘朝风’的话应该可以。”
原本只是简单地像散布一般的任务,但执行的海军却认为这次侦察是地狱之旅。仅凭这一点,东京大本营就不会想到这种紧张气氛。
在敌方制空权下的老舰
敌人的空军早已掌握了主动权。考虑到以防万一,我整理好身边的一切,准备好从东京带来的威士忌和香烟作为给之一线部队的礼物,第二天一大早就登上指定的驱逐舰“朝风”。
这艘军舰大概1000吨吧,是明治三五年(1902年)制造的,巧合的是,她和我同岁,虎年出生。她是在飞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下水的老婆婆,好像几乎没有防空武器。四挺高针射机枪应急安装在中甲板上。但指挥这个老婆婆的是少壮朝气蓬勃的花见舰长。他是个体格健壮的硬汉,产自福岛县,是一位有着白虎队血统的勇士。后来,他的亲弟弟成了我在陆大的学生。
(其实陆海军真的没我们想像中对立,平时无非是争夺话语权,实际上,日本家庭中,兄弟两个一个在陆军一个在海军的情况及其多见,上至大将下至士兵都有这种情况,辻政信的亲弟弟就在海军潜艇部队服役,百武晴吉的两个哥都是海军大将)
(这应该是辻政信记忆有误,初代目朝风号是1903年建成,实际上属于日俄战争期间最早一批400吨的鱼雷艇,20年代就已报废,辻政信肯定不可能坐这条船,应该是二代目朝风号,是神风级二号舰,上图就是,于1923年竣工服役,在当时看也确实属于老舰,但是据我考证整个1943年,朝风号舰长为池田德太大尉,所以应该是辻政信记错了)
舰上约有200名官兵,虽然个个神情紧张,但无一人慌乱,都冷静地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等待陆军的客人。同行的是在横山连队担任联络、补给任务的年轻的福良少尉以下约10人。
舰长的号令一下,全体起锚, 离开拉包尔军港是25日上午6点,太阳从东边山上出来, 把天空的薄云染成绚烂的红色。
命令出港的舰长严格号令,仿佛要把两百多人的心往一处想。他指挥得非常干练,士兵们的行动也非常敏捷,丝毫没有慌张的迹象。就像机器的齿轮一样,没有任何差错,200多人手脚像一个人一样整齐划一,按照一个意志行动。
居然训练得这么厉害。如此一来,定能担此重任。我放下心来,把一切都交给了这位舰长,把舰底的食堂当作自己的房间,和不当班的年轻军官们聊了起来。敌人的潜水艇似乎已经到拉包尔的近海出没。特别是拉包尔东南方向细长的水道,是一个很适合埋伏的地方。舰长出港后,在舰桥上不分昼夜、无交替的指挥军舰的行动。真是太认真了。吃饭也只有干面包和饭团。
在反潜警戒中,集中了200名紧张的神经。以拉包尔为根据的海军航空队,还只控制着新不列颠岛的上空和周围的海面。面对敌机,这是唯一可以安心航行的范围。
我方潜艇被一旦被敌方飞机的雷达侦测到位置,就根本无从还手,而敌方潜艇却可以在水下自由活动。这场战争失败的更大原因,就是在雷达方面远不如敌人。
(这会知道科技的厉害了,不过话说回来,日本陆军研究和运用雷达真不比海军晚,那群海军马鹿,还是喜欢猫眼)
有雷达的飞机,在夜晚抓潜艇真轻松愉快,毕竟处于接近单向透明的优势
这里说是食堂,其实是一间只能容纳十四五个人的狭小房间。海军士官在不当班时,谈论的话题不约而同的是对战争前途的预测。没有一个人说会输,但也没有一个人断言会赢。首战压倒性胜利的梦幻开局在中途岛被打破,一线将士的心中早已蒙上了阴影。
(其实这时候见识过美国实力的基层已经意识到打不赢了,可是谁敢说出来?前线是最敏感的,这会日本已经续不上力了,可美国人锅里的饺子还没熟呢)
(海军)惧怕飞机的气氛在陆军看来是无法想象的。因为一旦被击中,所有人都可能会沉入海底。对陆军来说面对空袭,可以找逃跑隐藏的地方,但在海上,铁板下面就是通往地狱的路。
(直接吃席,岂不美哉)
25日白天一路向南航行。不顾敌潜艇的威胁,到夜晚。就转向西,沿着新不列颠岛的南缘前进。到了外海,风终于变强了。大海波涛汹涌。我以前以不晕船为傲,但只有在5000吨以上大船上才不晕。这是我之一次经历承受这么小的军舰如此剧烈的震动,越是忍着不吐就越想吐。被海军笑话是小。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丑态。
我被安排进舰长室,他们把舰长室改成了临时房间。花见少佐在舰桥上不眠不休地指挥的时候,我钻进了那个空房,在盥洗室里,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这实在是对不起他。我一边想,一边拿来抹布,一个人收拾。已经没有东西吐了。只有口水往外涌。
(土包子开荤了,让你看看海军の精神)
这个年逾四旬的老船航速很慢。在新不列颠岛西面的南岸迎来了26日的早晨。现在要把前进方向转向正南,以最短距离向布纳海岸全速前进。
幸好天空有云。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被敌机发现吧,本以为可以放心,但可恶的是云慢慢变淡了。天空放晴,舰内的空气骤然紧张。每个人都一脸担心地望着蓝天。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几乎看不到云了。
真讨厌啊!!今天要 *** 掉了!!
不知从谁口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为了以防万一,搭便车的陆军都被分配了救生衣。但不可思议的是,这并不足以装备200余名海军。毫不吝啬的海军省不可能不配备这种便宜的救生工具。怎么回事呢?我想了想,这个谜很快就解开了。从年轻少尉的谈话中得知,舰长以下的全体官兵没有一个人想游泳逃生。这是与军舰共命运的海军传统。陆军认为不能淹死一个人,所以搭载陆军的时候,要装上与人数相应的救生衣。
(我觉得这属于辻政信脑补的或者那个海军马鹿在吹牛,除了舰长,船员在沉船后可都是要求自救活命的)
感觉像是输了一头。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是非常愚蠢的事情。哪怕只有一名幸存下来,换上新的军舰,再战斗几次也是为了国家出力。这就是美国式思想。虽然没有必要争论孰是孰非,但对于日本海军将生命与军舰同在的这个传统,我想超越理性,发自内心地表示敬意。
(被海军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在这种必死的决心的鼓舞下,为了与这艘舰同呼吸共命运,我拒绝穿救生衣
(看来是真被忽悠了)
,但我让福良少尉以下的十名士兵全部穿上救生衣,在甲板上 *** ,练习用步枪对敌机进行舰上射击。但是,少尉认为这种射击没有任何价值。倒不如说,怕受到敌弹的伤害,要在舰内待命,他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主张。
我忍不住大喝一声:你看看别人海军,你不觉得羞耻吗?即使步枪射击的效果不大,1000发也有一发命中俯冲敌机的可能性吧。敌机不可能全部都有装甲。只要不妨碍海军,人在甲板上准备,在万一被击中的情况下,也很容易快速跳入海中。
(你们要知耻啊!!身为蝗军如此怕死)
10名部下不情不愿地聚集在甲板上,就在培训对空射击的初级知识时,舰上传来了消息。接近了新几内亚的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