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品的布政使,与巡抚几乎平级,为何实际权力相差巨大?
之前,我们已经详细探讨了提督、按察使、学政等地方高级官员的职责和地位。有朋友留言,希望我能更深入地探讨布政使的情况,因为布政使的地位相当特殊,几乎与巡抚相当,可以说是平级干部。然而,在省级权力划分中,巡抚的权力明显高于布政使,尤其是在涉及绿营军事事务方面,布政使无权干涉。
那么,布政使和巡抚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呢?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布政使、按察使和都指挥使这三个职位。明朝建立后,为了防止某一官员权力过大,考虑到历史上的军阀割据情况,明朝没有设置一个省的主官,而是将权力分为三个部分,设立了布政使、按察使和都指挥使。虽然都指挥使的品级更高,但布政使实际地位更高。在明朝早期统治时期,这三个官职都运行良好。但进入晚期,由于农民起义不断,这三个职位出现了互相推诿的情况。
为了统一各个机构的意见,便于指挥和调动,明朝开始设立总督和巡抚。需要注意的是,明朝的总督和巡抚都是暂时性的,各方面并不成熟。一些总督和巡抚完成任务后,这些职位被撤销,待有新情况出现时,再设立其他官职。清朝入主后,保留了明朝的官员等级体系。鉴于没有省级主官,清朝早期的统治下,总督和巡抚逐渐成为地方高级官员,并且成为常设的职位。
在所有地方高级官员中,总督的地位更高。总督通常是一品或正二品的文官,负责两三个省的军事、粮食运输、河道治理、盐业整顿等工作。由于担任兵部尚书或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头衔,一般被下属尊称为“总宪大人”、“部堂大人”或“制台大人”。
提督属于从一品的武官,负责一个省的军事事务。尽管名义上品级很高,但由于文官地位较高,提督需要受到总督和巡抚的节制。
巡抚则是一个省的绝对权威,标准的一把手。巡抚负责省内所有事务,包括军事。巡抚通常担任礼部侍郎或都察院右都副御史的头衔,品级为正二品或从二品,是封疆大吏。
学政大人主要负责全省的教育和科举考试工作,直接隶属于朝廷,总督和巡抚无权干涉学政的工作。学政通常被尊称为学台大人。
至于按察使,品级为正三品的文官,负责全省的司法、治安和刑狱工作,地位类似副省级高官,通常被尊称为臬台大人。
而布政使的地位最为尴尬,因为布政使品级为从二品的文官。如果巡抚品级为正二品,那么布政使仅略高半级;如果巡抚品级为从二品,那么布政使与巡抚同级。在巡抚出现之前,布政使是省级的首脑。布政使负责省内的经济建设、税收、政策制定、人事安排等多方面工作,类似于常务副省级官员。当巡抚调走时,一般都由布政使接任。
在巡抚衙门的大厅里,巡抚坐在中堂,两侧各设一把椅子,为留给布政使和按察使的。这两位高官通常被称为东司和西司,地位仅略高于巡抚,但布政使和按察使并不是巡抚的属下,而是其助手。巡抚无权直接罢免这两位高级官员。
实际上,布政使和巡抚之间的差距很大。例如治理河道、管理绿营军队、盐业管理等工作都在巡抚的职责范围内。尽管巡抚只略高半级,但这半级的差距至关重要。布政使无权调动军队,因此底气不足。但布政使有权力进行人事评核,对各地知州、知府和知县的任免具有重要影响力。因此,下级官员通常称呼布政使为“蕃台大人”。
此外,各省的银库和粮库都在布政使的管理之下。如果巡抚和布政使发生矛盾,朝廷未必会听从巡抚的建议,因为布政使同样是二品大员。因此,尽管巡抚拥有广泛权力,对布政使、按察使和学政都很礼貌。毕竟,大家都是高级官员,背后都有靠山,这些靠山通常是军机大臣、六部九卿和亲王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