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来的?它最早的兄长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来的?它最早的兄长没有半毛钱关系
鲜卑语是个什么语?我们今天只能去猜了,所谓“字典”很不可靠
鲜卑语是中国与蒙古历史上鲜卑人使用的一种语言,现已失传。研究鲜卑语主要依赖中国史书中使用汉字注音的鲜卑族人名和地名。由于史料缺乏,目前对于鲜卑语的具体语音、语义及书写方式仍不明确。现代学者多通过对比研究汉语与鲜卑语语音语义关系来推测其特点。鲜卑语可能受突厥语族和蒙古语族影响,但具体关系仍需进一步研究。所以,鲜卑语被视为文化术语,一般归入阿尔泰语系下的蒙古语族。
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来的?它最早的兄长没有半毛钱关系
拓跋—元;
独孤—刘;
贺赖—贺;
步六孤—陆;
吐奚—古;
可汗—皇帝;
可孙—皇后;
莫贺—父;
么敦—母;
阿干—兄;
……
鲜卑语,我们今天只能去猜了。怎么个猜法?只能依据北魏更改胡名为汉名的结果,专家们认为这种结果,基本采用了语音相近而转写和语义相近而直译的两种 *** 。前者提供了一些鲜卑语的语音信息,后者相当于一套鲜卑语—汉语对义词汇表。也就是说,被改成汉名的胡名或者姓氏,就是我们去搜寻鲜卑语的字典或者词典了。但是,也应该看到,这种说法的不全面性,比方说拓跋被改为元,显然具有今天“元”字在汉语词典里这样几层意思:
1.为首的;居之一位的;
2.开头的;之一的;
3.主要的;基本的;
4.要素;元素;
5.构成整体的一部分。
鲜卑拓跋人是北魏王朝的建立者,他们改自己为元,意思是自己是贵族中的贵族,是皇族,是居之一位的。应该说,这个元已经与拓跋的最初含义没什么实质性的关联了。改独孤为刘也似乎有着这样一层含义,刘姓人,汉朝的皇帝,独孤也许是在鲜卑拓跋仅次于拓跋人的那一支人,刘姓的尊贵也代表着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可汗—皇帝、可孙—皇后,也是身份地位上的相等或者接近,应该与汉语与鲜卑语在发音上的接近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贺赖为贺、步六孤为陆、吐奚为古、莫贺为父、么敦为母、阿干为兄这些是可信的,但也不能全信。在这里面,人们应该看到,一些书面语或者文言文的色彩,如么敦应为妈、阿干应为哥。无论如何,么敦应和妈、阿干和哥的读音都十分接近。
世界各民族中,妈妈的发音几乎一样。中国人的“妈妈”也不是一个外来词。成书于三国时期的《广雅·释亲》中记载:妈,母也。 清代的《康熙字典》中说,“妈”俗读若马,平声;称母曰妈。日语中的妈妈:ママ(mama);韩语中的妈妈:oma越南语中的妈妈:M;英语中的妈妈:mom;法语中的妈妈:maman;西班牙语中的妈妈:mamá;德语中的妈妈:Mama;葡萄牙语中的妈妈:mame;俄语中的妈妈:mama……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是因为,妈妈的发音中的“a”比较容易,因为气流不加任何阻拦,所以是最容易的发音。当人们受到惊吓或者遇到 *** 时,就会天性地发出“a”这个声。而在人们还不会发“a”这个声时,试图温柔地发声,分明停留在“m”这个层面。对一个新生的生命,社会不可能是永远的惊吓、 *** 和温柔,所以,二者合并在一起,也就自然而然地有了人类语言中的之一词——妈——妈是鼻声母,闭嘴m,再一张口a,妈字自然出来。
这一点,人们都可以去试,在“妈”这个发音里也都可以找到科学的意味或者意味的科学,可以让任何人回到初生婴儿的时代。与“妈”对应的“爸”,如果人们通过鼻腔哼出了妈,那么就一定能通过鼻腔叫出“爸”的。爸字的声母是爆破音,闭嘴略需用多点气流,从“妈”到“爸”,在婴儿的里张嘴和闭嘴就能完成。鲜卑人的“莫贺”和“爸爸”的读音已经在混沌不清中非常接近了,所以,莫贺为父,父应该是没有遮掩的书面语。
至于步六孤为陆、阿干为哥说明的是汉语与鲜卑语的某种相似甚至相同,当人们快速地读步六孤和阿干,一定会把它们读成陆和哥。而贺赖为贺应该是一种简称,不同于吐奚为古。《魏书》中有“吐奚”、“吐难”、“吐万”之类族名和姓氏,至少能说明吐和古的不同,即汉语与鲜卑语中“t”与“g”的不同。这才是需要人们进一步研究的。
鲜卑语在中国史书中称为夷言、国语、北语、胡语或者胡言,为中国与蒙古历史上鲜卑人使用的一种语言,较为保守的使用时期为2、3世纪交替至7世纪中叶,在东晋十六国至北朝时期被广泛地入主中原的鲜卑族作为本民族语言使用。根据《后汉书》《晋书》《北史》《魏书》《周书》《北齐书》《南史》《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及《隋书》等史书的记载,至少在官方,曾经有许多使用鲜卑语编写的书籍,但惟无一页存留至今,至今亦无发现使用鲜卑语刻写的石碑、铜钱及铭文等文物的痕迹,甚至不清楚鲜卑语到底为使用何种文字来书写。所以,唯一研究鲜卑语的途径就是参考中国史书中使用汉字注音的鲜卑族人名和地名。
白鸟库吉与方壮猷等现代学者首先正确地认识到这些词语原名与汉名为鲜卑语语音语义对应汉语语音语义的关系,并且进行了对比研究。例如将阿干译为兄,他们对照了蒙古、通古斯和突厥语族的多种语言之语音,/*aka(n)~*aga(n)~*axa(n)~*aki(n)/。但这仍然近于前文中说到的猜,而且近于瞎猜。因为,人们至今还没有弄清古汉语中是先有兄还是先有哥。
兄字的构型和本义尚不明确。《说文解字》及段玉裁注等古注皆将兄字之在西周文献中的常见义(如增长)与兄字之字形牵合,根据这些词义去解释兄字字形结构,但是有牵强附会之感。近现代有一些学者认为“兄”是“祝”的初文,祝即祈祷、祭祀,祝祷需要口,所以用突出口的人形表示祝祷。不过,互为古今字的一组字,读音应是相同或相近的,且字义有一定的联系。“兄”与“祝”不仅读音差异大,而且字义也没有关联,因此只可备一说,不可当作确论。兄字之本义或构形之义只能存以待考。
兄字在商代甲骨文、西周金文、西周文献中多用为兄弟之兄,但《诗经》中兄字用为滋长之义者则不见于甲骨文和西周金文,最早见于《大雅》,《大雅》为西周中期文献。《诗经·小雅·彤弓》中说:“我有嘉宾,中心贶之。”贶是赐给、赐给之义,当由兄之滋长义引申而来。总之,兄字之构形及其本义还不明确,仍须考证。
“哥”字最初其实是“歌”的本字,也就是今天所说的通假字,而且多出现在晋代以前的文献中。如晋傅玄《节赋》中就有“黄钟唱哥,九韶兴舞”的句子。清人段玉裁也说:“《汉书》多用哥为歌。”可见,“哥”与年纪长于自己的男性同辈这个意思并无关联。古代汉语专家王力先生认为,汉语中“哥哥”一词可能是“外来语”,来历恐怕与胡语有关。古代的鲜卑族把兄长唤做“阿干”,这个称呼至今在西北地区还可以寻觅到痕迹。随着鲜卑族西迁与汉族相互融合,鲜卑语中的“阿干”一词被汉语谐音借用,逐渐演变为“阿哥”,并最终定格为“哥哥”。
所以,“兄”与“祝”、“歌”与“哥”在谁先谁后的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所有的研究应该都是徒劳的。在这种徒劳的研究中,亦有一种猜测的说法,即:因鲜卑早期与蒙古高原上的突厥语族民族接触,可能见到过古突厥文字,而后期进入中原,或许直接使用汉字来书写鲜卑语音。对此,我想说的是,见过,并不一定要用或者能用上,而用汉字来书写鲜卑语音,不过是一种最直接也最方便的可操作性“翻译”方式,也说明不了多大问题。
正因为如此,鲜卑语被称为文化术语,一般被归入阿尔泰语系下的蒙古语族。因为史书记载鲜卑族为东胡遗民,又前载东胡语近似乌桓语、乌桓语近似鲜卑语,后载库莫奚语近似吐谷浑语、吐谷浑语近似契丹语、契丹语近似蒙古语。出于对鲜卑语的了解过少,语言学家多借用历史学家对鲜卑族内部的部落划分,直接用于指称鲜卑语内部的各种“语言”或“方言”。有柔然鲜卑语(柔然语)、乌桓鲜卑语(乌桓语)、拓跋鲜卑语、慕容鲜卑语、吐谷浑鲜卑语(吐谷浑语)、室韦鲜卑语(室韦语)、契丹语、蒙兀语(原蒙古语)等。
这种划归法是简单粗暴的,但它至少要比空穴来风的瞎猜和研究干脆利落出很多。也许,到了今天,人们只能像说鲜卑族融入了中华民族一样,去说鲜卑语融入了中华民族的语言。如斯,由阿干—兄或者由阿干—哥哥,成了鲜卑语与汉语之间的唯一词典,并摆在那里,被轻松也沉重地翻了过去。
(文|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