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8 850. 更加“超级”的“超级大黄蜂”

作者简介：阿登的苦林，山东人，喜欢二战及冷战军事，尤其是太平洋战争、苏德战争和冷战武器装备，曾在“空军之翼”等网站发表过若干文章。

全文共10857字，配图13幅，阅读需要20分钟，2022年5月29日和5月31日分别首发，2024年6月8日合并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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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编译自Mark Phelps.A More Super Super Hornet[J].AIR & SPACE，2021，35（6）：40-49.配图有改动。

作为美国海军的“空中武士”，“超级大黄蜂”战斗机机队正在不断壮大。

图1.美国海军的两架F/A-18“超级大黄蜂”战斗机，在2019年的训练任务结束后，这些已经很强大的“超级大黄蜂”将返回勒莫尔（Lemoore）海军航空站接受新一轮的升级。新的雷达、新的油箱和新的计算机将使这只“大黄蜂”的毒刺变得更加犀利

1990年12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海军试飞员罗伯尼沃纳（

Rob Niewoehner

）和另一名海军飞行员同袍正骑行在一处可以俯瞰整座圣迭戈市的山丘上。突然，他们停了下来，开始享受海军战斗机飞行员群体的一项“特权”，那就是抱怨。“当时我们都是初级军官”，尼沃纳回忆说，“而且海军方面刚刚取消了F-23战斗机项目，而就在几周前我按计划要去驾驶原型机的。我很不高兴。”

诺斯罗普公司的实验性YF-23战斗机和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的A-12攻击机项目（仅比YF-23战斗机项目晚了几周被取消）都是高技术的隐身战机研发项目，即所谓的“第五代喷气式作战飞机”。在用于替换美国海军航空母舰甲板上的第四代作战飞机的候选机型中，YF-23战斗机和A-12攻击机是呼声更高的候选者之一。对尼沃纳来说，放弃这两个项目意味着海军方面正在拔掉最新技术的插头。

美国空军将继续凭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研制的F-22隐身战斗机而获得最新、更好的装备。美国海军最终则会继续做自己所能够做的事，即进一步升级和强化波音公司旗下的F/A-18E（单座型）和F/A-18F（双座型）“超级大黄蜂”战斗机，这两款机型本身是对波音公司最初的老式“大黄蜂”战斗机（F/A-18A/B/C/D）的深度重新设计——老式“大黄蜂”战斗机最初于1978年首飞。

图2.在老式的“大黄蜂”战斗机（左）退役后，“超级大黄蜂”（右）将成为美国海军航空母舰上唯一的战斗机。不过，随着F-35战斗机将在2021年进行的首次巡航，这种情况将会发生改变

尼沃纳回忆说：“从一名海军上尉的角度来看，我们想飞一些闪亮的大玩具，而不是像那些海军中校、海军上校和海军将领们所想的那样——他们必须为那些闪亮的大玩具‘买单’。”那天我和同伴骑自行车时的话题是：“我们的领导者的想法是什么？这些家伙为我们的未来做了什么？”

不过，那一切都是过去了。

现在，尼沃纳是位于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市美国海军学院的一名教授，负责培养下一代舰载机飞行员。他说：“当时，我感觉我们已经被抢劫一空；现在我回过头来想想，‘哇！那些家伙真聪明，他们拯救了海军航空兵！’”尼沃纳认为，这是美国海军航空史上最重要的时代之一，每当讲授这段历史时，他都会把这种想法深深地灌输到学生们的脑海中。

作为“事后的领悟”，尼沃纳解释说：“领导层决定投资开展细微、稳健、渐进式的改进，而不是大举采用昂贵的隐身技术，因为这类隐身技术通常会出现得很晚而且超出预算。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如何呢？今天，从波音公司位于圣路易斯市的生产线上驶下的‘超级大黄蜂’与我之前在1998年飞过的‘超级大黄蜂’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图3.正在从美国海军“罗纳德里根”号航空母舰上空飞过的两架F/A-18C“大黄蜂”战斗机，照片摄于2007年。F/A-18C型“大黄蜂”战斗机已于2019年全部从美国海军中退役，但有一些F/A-18C仍在海军陆战队和海军预备役部队中飞行

古老的F/A-18战斗机如今已变身为一架“四代半”战斗机。针对20世纪70年代的任务环境设计的第四代飞机机身在后来安装了新的发动机，进行了新的修形，并采用了新的机载设备，以适应21世纪的任务需求。新飞机拥有更远的航程、更大的武器有效载荷以及提升后的航母甲板起降性能。凭借其更大的机翼和更澎湃的动力，“超级大黄蜂”可以在接近满载的状态下，即挂满未投下的炸弹（称为“

bringback

”——带弹返航）的情况下猛地“撞击式”降落到甲板上，从而使舰队指挥官在进行任务规划时具有了更大的灵活性。

从财政的角度来看，三十年前作出的这些决定意味着美国海军不仅将拥有性能强大的多用途战斗机，还将拥有大批量的这种战斗机。美国海军将以不到7000万美元的单价采购现代化的“超级大黄蜂”。截至2020年4月，波音公司已向美国海军交付了608架“超级大黄蜂”，巩固了这款机型作为“舰队骨干”的地位。

相比之下，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研制的F-35C舰载型“联合打击战斗机”最初的标价接近1.09亿美元。据制造商称，标价已降至9440万美元。尽管F-35战斗机已经具备了初始作战能力，但截至本文发稿时（约2020年11月底），海军版F-35战斗机还没有取得参加战斗的资质。

饶是如此，与“超级大黄蜂”低得多的边际运营成本相比，这两架飞机之间的初始采购成本的差距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按飞行小时计算，F-35C机队的燃油、维护和其他费用平均约为35000美元，而“超级大黄蜂”的这一数字约为10500美元。在其10000小时的使用寿命中，这种差异会加重很多财政方面的负担。

图4.在阿诺德空军基地的风洞设施中，美国空军部长芭芭拉巴雷特（Barbara Barrett，左侧俯身者）正在查看一个F/A-18飞机模型，该模型正准备用于测试空对地导弹的分离

尽管很少像第五代战斗机中的王者F-22“猛禽”和F-35“闪电Ⅱ”那样占据新闻头条或是吸引航展上的观众，但如今的“超级大黄蜂”却低调、胜任其任务且具有成本效益，是美国海军最坚固耐用的工作机种。

在过去的三十年间，美国海军一直在对波音公司位于圣路易斯市的“超级大黄蜂”生产线进行结构改进。这种“小步快跑”式的策略的最新产品是F/A-18E/F“超级大黄蜂”Block Ⅲ战斗机。尽管计划在2021年进行首次作战巡航的第五代战斗机F-35C的采购数量为273架，但美国海军还是预定了79架全新的“超级大黄蜂”。波音公司预计还将从国外获得更多的销售额。

图5.美国海军“乔治华盛顿”号航空母舰上的F/A-18E战斗机正在开展飞行后维护工作。随着升级工作的开展，在整个21世纪30年代，“超级大黄蜂”将一直出现在美军的航母甲板上，美国海军甚至还下达了采购79架飞机的新订单

目前，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正在马里兰州的帕图森河海军航空站进行测试。与之前的型号相比，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有了显著的改进，所有Block Ⅱ版本的F/A-18E/F战斗机都将升级为完全或部分Block Ⅲ版本的配置。

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在座舱前方保留了Block Ⅱ版本飞机上引入的雷锡恩公司研制的AN/APG-79雷达，但增加了新的计算机处理器和高级数据链。综合起来看，这些升级使新的“超级大黄蜂”能够发送和接收大量数据，这意味着它将能够在不开雷达的情况下获得对远距离上对手和地面目标的瞄准信息，同时不会暴露自身所在的位置；此外它还能够与更接近目标的隐身平台共享其雷达接收到的数据。最新的红外搜索和跟踪吊舱为“超级大黄蜂”提供了更强大的防区外打击能力，这种吊舱可以通过敌机辐射出的热量而从远处探测到目标，这同样可以使“超级大黄蜂”在跟踪猎物时保持雷达关闭的状态。新的“超级大黄蜂”还采用了一块10英寸×19英寸（约254毫米×483毫米）的座舱显示屏，这让飞行员的工作更加轻松。也许，对“超级大黄蜂”而言，最重要的是在服役寿命方面的改进——将机身寿命从6000飞行小时延长到了10000飞行小时。

图6.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座舱中，用一块10英寸×19英寸（约254毫米×483毫米）的触摸屏显示器代替了老型号的四台显示器，从上面的照片中可以看出，同一块显示屏上显示出了三个不同的数据视图

在外观上，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最明显的变化是增加了保形油箱，这种油箱在空气动力学上可以完美地融入现有机身的“肩部”，这种设计可以使阻力最小化，因此可以使用额外的3500磅（约1587千克）内部燃油将战斗机的航程扩大125英里（约201千米），这意味着飞机可以从更远的地方发起攻击或在空中战斗更长的时间。

Block Ⅲ升级正在逐步推出，计划在2021年开展关键设计审查，一旦完成，便会开始飞行测试。实验室测试已经开始，保形油箱的原型已经开始进行装机试飞，尽管不是安装在Block Ⅲ版本的机身上。

帕图森河海军航空站的Block Ⅲ版本“超级大黄蜂”试飞员李“范纳斯”沃特金斯（R. Lee “Fanus” Watkins）报告了他试飞保形油箱的结果。他说：“（超级大黄蜂）的显著优势在于，它几乎可以在任何配置下都具有无忧无虑的操纵品质”，即使是挂满炸弹或导弹的“超级大黄蜂”也是如此。由计算机管理的飞行控制系统使飞行员可以“在飞机的极限范围内”进行机动，使他们专注于瞄准和发射武器。这些出色的飞行品质也意味着F/A-18在进场降落到航空母舰上时稳如磐石——降落到航空母舰上仍然是航空活动中最困难的常规操作之一。

沃特金斯还指出，他能确定由于改装保形油箱而导致了操纵品质的差异。“对这些细微的差异，计划通过对控制律进行略微的调整来纠正”，他这样写道。

图7.Block Ⅲ版本的升级工作已经在德克萨斯州的圣安东尼奥市开始进行了，美国海军所有的532架“超级大黄蜂”都将升级到Block Ⅲ版本

升级后的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的另一个重要特征是其先进的 *** 化能力。在“伊拉克自由行动”和“持久自由行动”中，美国海军第147“收割者”（Argonauts）战斗攻击机中队的丹“奥德乔博”卡特林（Dan “Oddjob” Catlin）驾驶着F/A-18战机完成了两次战斗部署，因此他深知联合作战在当今空战中的重要性。卡特林目前是美国海军VFA-106“角斗士”（Gladiators）战斗攻击机中队的指挥官。

卡特林解释说，Block Ⅲ版本的超级大黄蜂“被设计用于在具备联网功能的战斗空间内作战，并为 *** 互联做出自己的贡献”。较新的航空电子设备使飞行员可以在打击任务群中加入与其他飞机形成的信息化 *** 。通过共享信息，任务群中的每架飞机都可以更好地了解他们周围正在发生的情况——用战斗机飞行员的话来说，就是提高了“态势感知”能力。他们需要通力合作以消灭敌机。

并不“孤单”的“超级大黄蜂”

其他的第四代战斗机也经历了类似的质变。美国空军已经订购了8架新生产的F-15EX“攻击鹰”战斗机，以取代老旧的机型——那些机型的机龄已经太久了，以至于高速机动可能会导致结构疲劳，而且美国空军不得不限制这些老旧飞机做某些机动动作的速度。多达144架崭新的F-15战斗机将会被制造出来。尽管已经在等待退役了，但美国空军还是准备为20世纪80年代生产的老式F-15战斗机改装F-15EX上的新型“鹰”式被动/主动告警生存系统（EPAWSS），以探测和应对敌方雷达及其他传感器的威胁。在2019年的一次采访中，美国空军空战司令部的负责人詹姆斯霍姆斯（James Holmes）上将告诉《空军》杂志的记者说，“鹰”式被动/主动告警生存系统“不会将F-15变成F-35或F-22”，但该系统将使F-15战斗机“变得好很多”。

图8.由近及远分别是美国的F-15C和F-35A、英国的“台风”、法国的“阵风”和美国的F-15E。除了F-35之外，其余所有的飞机都属于第四代，并且都在进行升级

同样，美国空军的F-16“战隼”式战斗机机队也将获得54亿美元的升级资金，以便用效率更高的有源电子扫描阵列（AESA）雷达取代老旧的机械扫描雷达，“超级大黄蜂”战斗机也配备了有源电子扫描阵列雷达。F-16战斗机还将获得升级的航空电子设备和自卫系统，并且一项机体延寿计划打算将每架F-16飞机的使用寿命增加8000小时。

尽管可以出口的第五代战斗机F-35广受欢迎，但第四代战斗机在国外也正在经历着一场“复兴”。装备EF2000“欧洲战斗机”的多个国家最近宣布，他们计划使用有源电子扫描阵列雷达对现有的飞机进行改进，并为德国、科威特和巴林制造更多的EF2000“欧洲战斗机”。印度、埃及和希腊刚刚接收了一批法国达索公司研制的“阵风”战斗机，而巴西则接收了之前购买的36架瑞典制造的“鹰狮”战斗机中的第1架。

“超级大黄蜂”在世界各国的空军中也很受欢迎。科威特完成了采购28架该型新飞机的交易，以替换其原有的“大黄蜂”战斗机；德国似乎有意购买45架“超级大黄蜂”及在其基础上研制的EA-18G“咆哮者”电子战飞机，以替换其老旧的“狂风”战斗机。波音公司将目光瞄向了获得更大的销售额。波音公司负责F/A-18战斗机国际销售工作的副总裁汤姆布雷肯里奇（Thom Breckenridge）表示，波音公司将参与加拿大、瑞士和芬兰等国取代其老式“大黄蜂”战斗机的竞标工作。印度也在开展大规模的战斗机竞标项目。

图9.2013年，当美国海军的“约翰斯坦尼斯”号航空母舰从为期8个月的海外部署中返回时，两架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机在该航母上空进行了一次示范飞行

新，更新，最新

这并不是“大黄蜂”战斗机之一次“重焕生机”。老式的“大黄蜂”战斗机（最初由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研制，后来被波音公司收购）让美国海军重回了过去的辉煌：它跟随了麦克唐纳公司研制的F-4“鬼怪”式战斗机的脚步，在战斗机和攻击任务中均表现出色。这款机型能够同时担当这两个角色的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其电传操纵系统，这可以说是第四代战斗机中最重要的进步。第四代战斗机被人为设计成了在空气动力学上是静不稳定的，借助电传操纵系统，计算机算法可以补偿这种人为造成的、固有的空气动力学上的静不稳定性——这种静不稳定性使飞机已经不可能完全凭飞行员手动飞行了，这也提供了更好的空战机动性和任务灵活性。在战斗机模式下，“大黄蜂”是一架具有令人兴奋的敏捷性的特技飞行器；而在攻击机模式下，它又是一款投放弹药的稳定平台。

图10.2005年，在美国海军的“小鹰”号航空母舰上，身穿红马甲的武器弹药挂载人员正在给老式“大黄蜂”和新式“超级大黄蜂”战斗机挂弹。“超级大黄蜂”可以在11个硬挂点上挂载17750磅（约8051千克）弹药，比F/A-18C型多4000磅（约1814千克）

作为首批采用电传操纵的战斗机之一，最初的F/A-18就很受飞行员们的喜爱。塔米乔舒特（

Tammie Jo Shults

）是位前F/A-18战斗机飞行员，她在2018年因驾驶着美国西南航空公司的一架发动机失效且机窗破裂的波音737飞机成功迫降而声名远扬。她在回忆自己的海军生涯时说：“让一架F/A-18战斗机作好飞行前准备就像给一匹纯种马套上鞍子一样——如果你不能始终保持站在马前面的话，那么它很容易转过身来用后腿踢到你。这款喷气式飞机一眼看上去就令人惊叹。”

她接着说：“当你坐进‘大黄蜂’的座舱时，它操纵起来就像A-4‘天鹰’式攻击机，也许飞起来不是那么平滑，但是却有四倍的冲击力。不管你梦想去做什么，你都可以做到。”

图11.2020年7月，在彭萨科拉海军航空站，美国海军的“蓝天使”飞行表演队接收了准备交付的11架“超级大黄蜂”中的之一架。在驾驶老式“大黄蜂”战斗机飞行了34年之后，“蓝天使”飞行表演队将驾驶着他们的新机型参加2021年的航展巡回演出

现已退役的布伦达谢弗勒（

Brenda Scheufele

）是最早在美国海军中执行战斗飞行任务的女性之一，她还担任过各种武器系统以及飞控研发（以改善老式“大黄蜂”的操纵性能）方面的试飞员。关于研制多用途战机的策略，她表示：“用一架飞机代替四到五架不同飞机——减少飞机型号的数量可以节省很多成本——的弊端之一就是，如果发现某个严重缺陷（在我的观察中曾经发生过），整个机队就会停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风险。”在“超级大黄蜂”上发现的严重缺陷是零件的过度磨损。不过，看上去谢弗勒和她的团队最终做了出色的工作，以确保“超级大黄蜂”始终如一地做好了战斗准备。

从1983年到2006年，F/A-18一直与更加著名的格鲁曼公司研制的F-14“雄猫”战斗机共同在美国海军中服役。当美国海军开始寻求新的多用途战斗机以替换采用复杂的可变后掠翼设计、双座的“雄猫”战斗机时，F/A-18在候选名单中居于最突出的位置，但它已经不是海军飞行员所熟悉的那种“大黄蜂”了：波音公司有效地重新设计了这款飞机，与传统的“大黄蜂”型号相比，F/A-18E/F“超级大黄蜂”的机体放大了20%，机翼面积增加了25%，采用了升级后的F414发动机，任务航程增加了41%。通过在机翼下方挂载大容量的“伙伴加油”吊舱，新的“超级大黄蜂”可以运载足够多的燃料，从而成为一架可执行空中加油任务的“加油机”。之一批“超级大黄蜂”于1999年投入使用。波音公司和诺斯罗普格鲁曼公司还研发了电子战版本的EA-18G“咆哮者”，并于10年后投入使用。

图12.2003年，在加利福尼亚州海岸附近，一架隶属于VFA-122中队的F/A-18F战斗机从美国海军的“约翰斯坦尼斯”号航空母舰上弹射升空。多用途的“超级大黄蜂”在2006年取代了更重、但飞行速度更快的F-14“雄猫”战斗机

美国海军在单架飞机上融合多种战斗任务并非要损害战斗机的空战机动能力——设计方面的改进过去不能（而且现在依然不能）以牺牲“超级大黄蜂”在狗斗中的致命性为代价。尽管今天的战斗任务侧重于“进攻”，但在“超级大黄蜂”的代号F/A-18中，在设计人员和飞行员心目中排在之一位的还是那个“F”，即战斗机。

2017年6月18日，在叙利亚贾丁（Ja'Din）镇附近执行一次空中支援任务时，一名F/A-18E飞行员取得了自1999年以来的美军首个空对空击落战果。当时，在“乔治布什”号航空母舰上服役的迈克特雷梅尔（Mike Tremel，呼叫代号“暴民”）击落了一架叙利亚 *** 军装备的、由苏联苏霍伊设计局研制的苏-22“装配匠”战斗轰炸机，当时这架苏-22已轰炸完受美国支持的叙利亚武装力量。在特雷梅尔发射AIM-120空空导弹之前，那名叙利亚 *** 军的飞行员无视向其发出的无线电警告并从特雷梅尔头顶上方飞过，于是特雷梅尔发射了导弹，导弹在接近那架苏-22的尾喷管后爆炸，叙利亚飞行员安全地弹射了出去。

“尾钩协会”是一个致力于支持美国海军航母舰载机部队的民间团体。在尾钩协会于2017年举办的研讨会上，特雷梅尔和他的僚机飞行员杰夫“乔乔”克鲁格（Jeff “JoJo” Krueger）描述了这次行动。当天，有两名F/A-18C战斗机飞行员加入了他们的“尾钩协会讨论小组”，这两名F/A-18C战斗机飞行员当天也在他们的空袭机群之中。所有这四名飞行员当时都在准备发起空袭，在他们到达之前，战区内所有的行动都是在地面上进行的。其中一名F/A-18C战斗机飞行员正在与“联合末端攻击控制员”取得联系，这里所谓的“联合末端攻击控制员”是一名在地面上负责引导空袭的空勤人员。

就在他们等待“联合末端攻击控制员”的回话时，那架“装配匠”出现了。克鲁格提出了他的观点，即正在执行对地支援任务的过程中突然需要进行空对空战斗，他说：“我们一直都在听到有关这方面的内容。我记得，当我还在‘战斗机武器学校’时，你总是能听到那些从越南回来的‘米格杀手’们在谈论基本空战机动的重要性。在训练中，我们可能会假定一切目标都会在100英里外被发现，但到了战场上，即问题会实时出现时，基本空战机动就具有百分之百的重要性了。无论技术发展到何种程度，基本空战机动永远都不会消失。”

另一种看待这个问题的方式是，隐身并不意味着一切。在空袭任务中，虽然不太可能发生空对空的遭遇战，但是正如迈克特雷梅尔和他的三位飞行员同袍在实战中所学到的那样，你更好为敌机的突然出现作好准备。如果你能赢得胜利，那么飞机属于哪一代都没有关系。

图13.2009年，一大群F/A-18C战斗机编队飞过路易斯安那州南部上空时抓拍的照片，可见编队最顶部还有一架采用了“入侵者”涂装的飞机。“大黄蜂”是美国海军中“万灵药”式的主力机型：它可以被用作战斗机、攻击机、电子战飞机、加油机和模拟米格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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