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封王的太监:宗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中国历史上,虽然每朝每代的开国皇帝都殚精竭虑地要求后世皇帝,没有大功的不封爵,异姓人则不能封王,但是却基本都被后来者嗤之以鼻。不要说正常人,就连太监做到王爷的有不少,其中以唐朝最为泛滥,比如李辅国等;宋朝的著名宦官童贯也是。但是,之一个太监王爷,既不是李辅国,更不是童贯,而是宗爱。感兴趣的读者和历史网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说到宗爱,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都会感到陌生,的确,他身处的时代也是我们很多人不熟悉的时代——南北朝。而他,则在这乱世之中解锁了一个成就——宦官也可封王!在宗爱之前,中国已经有了一位宦官皇帝,那就是曹腾。作为曹操的祖父、曹嵩的养父,曹腾在曹丕称帝后被追封为魏高帝。但曹腾是在死了好多年才被追封的,活着的时候毕竟没享受过皇帝待遇。而活着就能穿王袍的宦官,就属这位北魏的权宦——宗爱先生了。
这位宗爱先生,本来也是正常人,是因为犯罪才被去势的,随后入宫为宦。但是这家伙非常能来事,也很会伺候皇帝,把拓跋焘给伺候的舒舒服服,因而逐渐成为了北魏宫廷一个著名的弄臣,早早地就被封为了秦郡公。
北魏虽然是胡人政权,但是对 *** 文化接受度较高,也一直有太子监国的制度,拓跋焘这里也不例外。而宗爱与彼时监国的太子拓跋晃之间的关系相当不睦,便瞅准机会,诬告太子的东宫臣子有谋反嫌疑,最后导致太子身边的大臣纷纷落马,太子也在惊惧之中郁郁而终。
太子死后,拓跋焘极其悔恨,也逐渐流露出了对宗爱的不悦。这个宦官见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皇帝了事。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没有。当宰辅们想要扶植新皇帝的时候,宗爱又干掉了三个宰辅,自己把和自己关系好的南安王给推到了皇帝宝座上去。
南安王拓拔余继位后,起初非常感激宗爱,让他掌管整个中枢,并封他为冯翊王。就此,宗爱终于实现了他之前的赵高、十常侍,他之后的刘瑾、魏忠贤等人都没实现的前无古人、鲜有来者的丰功伟业——封王!
按理说,杀掉老皇帝和三个宰辅大臣,又被新皇帝封王,已经可以心满意足了吧?宗爱先生却摇摇头:不,还没有!更疯狂的是,当这位无根王爷在觉得拓拔余对自己厌烦以后,立刻动手干掉了拓拔余。只不过这次他没能得意多久,其他大臣立刻推举拓跋晃之子拓跋濬继位。这位新皇帝上台以后,之一件事就是灭了那个曾经害得自己父亲英年早逝的太监的门。
一代权宦,就此落幕。说起来,宗爱也真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个异数。从汉灵帝去世后袁绍诛戮宦官开始,到安史之乱以后宦官执掌唐朝神策军,近六百年的时间里,中国只有两个拿得出手的权宦,一个是蜀汉的黄皓,另一个就是宗爱。如果把时间缩小到两晋南北朝这三百年里,那就只有宗爱一个宦官如此厉害了。
而要论及废杀皇帝这方面的“造诣”,宗爱可谓空前绝后——他杀掉了两个皇帝(拓跋焘和拓跋余)。在他之前的宦官,有杀皇帝记录的不过一个赵高;在他之后的宦官,也只有唐朝那帮宦官群才有杀皇帝的记录,也都只杀了一个;至于之后的王振、刘瑾、魏忠贤之流,就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二指宽的条子就可以要他们命。
而就这样一位先后直接谋杀两位皇帝、间接害死一位皇帝(拓跋晃死后被追封为恭宗)的“恶奴”,其覆亡居然也极为迅速。当拓跋余被杀以后,宗爱又想立别的皇帝,结果被属意拓跋晃之子拓跋濬的刘尼、陆丽等人知道后,带着禁军就夷灭了宗爱的五族。这样一个曾经权倾天下的秦郡公、冯翊王,就被几个算不上多么高级的官员给干掉了。
有关宗爱的骤贵和速亡,史书鲜有所书;而对于这个曾经在北魏政坛掀起血雨腥风的大宦官,历代史学家也很难提得起兴趣研究。在这里,我只想提一个假说,一个有关宗爱迅速败亡的假说,那就是宗爱是 *** ,而刘尼等人是鲜卑人。
宗爱是不是 *** ,这不好说,但是宗是个汉姓,却是个事实(比如同时期南朝名将宗悫)。即使后来孝文帝改革,也没有将哪个鲜卑大姓改为“宗”。再者说,在北魏,鲜卑人是上等人,是要上马打仗的,估计也很少有人愿意进宫去势做宦官。这种端尿盆伺候人的活,也只有 *** 才能做。
然而,诸如陆丽、刘尼等,却是地道的鲜卑人。之所以在《魏书》里是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孝文帝改革所致的,在此前,他们应该叫步六孤丽、独孤尼才对。一群鲜卑贵族,看着一个汉族太监在北魏宫中呼风唤雨,心里不平衡是必然的。而宗爱虽然先后杀掉两个皇帝,却一直控制不了兵权,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的 *** 身份,没法把手伸进鲜卑人的禁脔——军队里面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当刘尼等人一将军队发动起来,宗爱就立刻束手就擒了。
此外,还有一个佐证——在宗爱死以后,继位的文成帝拓跋濬以及后来的献文帝拓跋弘,对 *** 入朝一直非常冷淡。这其中固然有拓跋焘大屠杀崔氏的影子在里面,是否有宗爱的阴影在其中,也未尝可知。而在北方宫闱剧烈动荡的时候,南朝却保持了出人意料的克制,并没有向北发动进攻。这并不是宋文帝不想北伐,他正磨刀霍霍准备第三次北伐的时候,就被一场突发起来的变故击倒了。
而实际上,这位体弱多病、依靠钢铁一般意志和权谋治国的皇帝,已经不是之一次病入膏肓了。在上一次重病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一件亲者痛仇者快、令北魏上下为之狂喜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