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须害的晋文公当了几年乞丐,为何后来却被封了高官?
晋文公结束十几年的流亡,斩杀了当年迫害自己的臣子吕省和郤芮,当上了国君。之后,他大赦天下,表示对吕氏、郤氏等各大家族既往不咎。
但吕、郤各族的党羽甚众,虽然见了赦文,却仍不敢相信国君。很快,国内谣言四起。晋文公也整日忧心忡忡,如坐针毡。怎样才能快速治理好这个烂摊子,他一时也没有好的对策。
忽然有一天清晨,有个叫头须的人来到宫门外,要求见晋文公重耳一面。头须以前是重耳身边的一个跟班,工作是保管财物。当年晋惠公追杀重耳的时候,重耳从翟国出走。然而,刚出城没几天,头须就趁乱把大伙的钱财一股脑儿都卷跑了,害得大家苦不堪言。头须,就是春秋时期有记录的更大的贪污犯,以工作职务之便,携公款私逃,眼都不眨一下。
当年,重耳想到卫国去借点路费,但卫国国君闭门不见;想找人讨点吃的,又差点挨了打。因此重耳恨透了头须这个势利小人。
现在,晋文公熬出头了,头须把当初卷走晋文公的钱花完了之后,又厚着脸皮来向人家要钱花、要官做。当时,晋文公正准备洗头,突然听说头须在门外求见,顿时勃然大怒:“好你个头须!叫你去守仓库,你居然把钱财全部盗走,让寡人当了好几年的乞丐!今天你还来干吗?寡人不想杀你,快滚!”
门卫走出宫,让头须快点走。头须略一沉思,抬头问道:“主公现在正在洗头吧?”门卫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头须笑道:“只有洗头的时候,才会低着头,躬着腰,他的心就跟着身子反过来了,所以他说的话就是颠倒之言。主公能容得下吕、郤两族,难道就偏偏容不下我吗?我有安国之策,你快快再去通报!”
文公召头须入宫相见。头须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叩头请罪。晋文公余怒未消,还对他当年卷款逃跑的事耿耿于怀。头须却满口都是狡辩之词:当年我没跟你一起逃跑,是在帮你坚守阵地、守护社稷呀!赵衰之流虽然紧紧跟随你一起走了,但这十几年来,他们究竟又帮了你什么呀?什么都没有!如果你这个一国之君和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记仇的话,那全国害怕你的人就不知道该有多少了!
文公听了,默然无语。头须趁机说:“吕、郤两大家族在晋国发展的势力很强大。虽然你已经赦免了他们,既往不咎,但他们总还是放心不下。主公,你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才好安心。”
文公很为难:“难道还像我老爸、老弟那样搞大屠杀吗?那一套解决不了问题的。”头须便出了这样一个计谋:以前,我为你掌管小金库时,把你的钱都偷走了,使你一度沦为乞丐,我的罪过之大,杀头灭族也还不清了。现在,你不如封我一个高官,把国库的钥匙交给我掌管。这样,别人就都会说你不念旧恶,不记旧仇,有容人之量,自然也就群疑尽释了!
他的胆量够大,价钱也开得够高。以前只听说过戴罪立功将功赎罪的事,而身负重罪之人,还敢在君王面前漫天要价,恐怕除了他,也没几个人了。文公觉得有理,就封了他一个高官,又让他去掌管国库。头须又说,为了更快地起到宣传效果,现在,就让我开着车,带上你,绕着国都 *** 一番吧!文公又点头说,好。于是,头须为文公驾车,在国人面前好好地秀了一场。
吕、郤的党羽们见到后,都悄悄私语说:“看来,重耳果然是个不计前嫌、宽宏大量的人,连头须这样的贪污犯都重用了,何况咱们呢?”于是他们都不再想着造反了,都去学头须,自比管仲,去向文公效力讨赏。至此,晋国十多年的动荡,这才告一段落。而春秋之一贪污犯也华丽转身,成了晋国的有功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