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慧牺牲后,毛岸英三兄弟在上海怎样生活?
1930年11月杨开慧牺牲后,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兄弟三人就跟随杨开慧的母亲在杨开慧家乡板仓生活。当时,长沙地区的白色恐怖相当严重,敌人到处抓捕 *** 人和进步群众,毛岸英兄弟三人的安全也受到威胁。为此,在上海地下党中央机关工作的毛泽民,经请示党组织同意,给板仓去了一信,让家中人把毛岸英兄弟三人按信上的嘱托送到上海。
1931年的春节前夕,适逢毛岸英的舅母李崇德从南京返乡在家,经家中人共同商议,由李崇德操办并完成护送毛岸英兄弟三人去上海的任务。走前作了一些准备,从亲友中筹集路费;改换了孩子们的真实姓名,毛岸英改为杨永福,毛岸青改为杨永寿;商定了护送人李崇德、杨母与孩子们的关系,让孩子们给李崇德叫妈妈,给杨母叫奶奶;还找人弄清了去上海的路线等等。
当时毛岸英九岁,毛岸青七岁,毛岸龙四岁。经过一段的准备,于1931年春节启程。1931年春节后,李崇德护送毛岸英兄弟三人到达上海,按照毛泽民在信中说的接头地点、 *** 和暗号,找到我党地下联络点。晚上,毛泽民、钱希钧到酒店和杨母、李崇德以及三个孩子会了面,然后,毛泽民把杨母等人,安排在泰安旅馆住下。
毛泽民回机关后,把 *** 的三个孩子已送到上海的情况向周恩来作了汇报,同时决定将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送到我地下党主办的戈登路大同幼稚园抚养。
1930年(左起)毛岸龙、毛岸青、毛岸英三兄弟在大同幼稚园
毛岸龙病死
大同幼稚园,是我地下党领导的中国革命互济会主办的,创办于1930年3月。当时这幼稚园收养的小孩,主要是我党干部和与我党有关系的的子女,澎湃、恽代英、李六三、杨殷等的孩子,即在这所幼稚园中生活。幼稚园的保育人员,多为我党干部的家属,其中有李六三、李求实的爱人。幼稚园的负责人,是在党中央机关特科工作的董健吾。园中所需经费,由党组织供给。
1931年端午前后,毛泽民、钱希钧离开上海去苏区以前,曾和毛岸英的外祖母,趁孩子们游园的机会,到法国公园附近看望过三个孩子。见面后,毛岸英向毛泽民等讲了他们在幼稚园的生活,说他们每天在园内念书,晚上兄弟三人睡在一起;岸英还讲了妈妈杨开慧怎么牺牲的情景,并且表示以后长大了要给妈妈报仇。他还问了爸爸 *** 是否在上海。
毛岸英兄弟三人,在这所幼稚园内生活了有一年左右的时间。1931年5月底或6月初的一天夜里,毛岸龙突然生病,腹泻、高烧,由保育员陈凤英(又名泰怡君,李求实的爱人)抱到附近的广慈医院就诊。医院诊断为紧口痢,经救治无效当夜病亡。次日,由幼稚园负责行政事务工作的姚亚夫买棺入殓处理的丧事。
1931年4月,上海的地下党中央机关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在汉口被捕叛变,上海地下党机关有的遭到破坏。1932年3月左右大同幼稚园解散。园中的孩子,有的由家长领回;无家可归的,暂时被安置在可靠的家中寄养。董健吾暂时负责抚养毛岸英、毛岸青,该园保育员郑兰芳(董健吾的妻子)遂将毛岸英、毛岸青带回家中。毛岸英兄弟二人在董健吾家生活期间,生活费由党组织按月供给。
董健吾
黄家的生活
岸英兄弟二人,在古玩号住了约半年左右。因此处距嵩山路法国捕房较近,安全有些威胁,董健吾的岳母对照料岸英、岸青有些怨言。为此欧阳新就让董健吾在1932年的8、9月份,将毛岸英、毛岸青送到凤阳路修德里451弄12号董健吾的前妻黄慧光处生活。董健吾送毛岸英、毛岸青到黄慧光处时,说这是他朋友的两个孩子,暂时住在这里,以后另有安排。
当时上海的白色恐怖非常严重,黄慧光一家对岸英、岸青和自己全家的安全非常担心。岸英、岸青那时湖南的乡土口音比较浓,并正处于贪玩时期,开初经常跑出去玩,有时出去玩的时间长了,还要去找他们,怕他们在和外人接触中,引起怀疑和走漏风声。后来就很少让他俩出去,也没让他俩去上学。
在黄家三年多的时间里,为了安全曾先后变换过三个住地,从修德里搬到三多里,又从三多里迁到牯岭路斯盛里。
岸英、岸青到黄慧光家生活的初期,党组织仍按月供给生活费,董健吾在生活上也给了黄慧光一些帮助。后来董健吾辞去牧师职务,无固定经济来源,已无力照管黄慧光的生活。1933年初,地下党中央机关转移去江西瑞金,上海地下党组织又遭到敌人的严重破坏,因此,中断了对毛岸英、毛岸青的生活供给。
黄光英是一无职业的家庭妇女,她身边已有四个孩子,加上岸英兄弟二人全家共七口,只靠她的长子一人的微薄收入维持生活。当时的生活处境十分困难,黄慧光一家只好给人家洗衣服、扎纸花,得点收入弥补生活,减轻家中的困难。
当时岸英、岸青这段生活,是处于极端困苦的境地。据毛岸青回忆,在黄慧光家这段生活,吃的不好,穿的是破旧衣服,盖的是破棉絮。
毛岸英 毛岸青
离家出走
生活艰苦,吃不饱肚子,还要挨打受骂。岸英自小就爱憎分明,一天,他看见岸青又挨了打,便离家出走了。
从此,兄弟俩便在上海过着流浪生活,住在破庙里。
他们之一次检烟头,但换来的钱不够一个人吃。孩子们为了活下去,就在想办法。后来,兄弟俩卖报了。
岸英当时名叫杨运福,岸青叫杨运寿,他俩卖报也遭受不少困难。那时假钞票很多,要是接到假钞票,不但不给津贴,还要挨骂。
寻找二兄弟
1935年秋,中央特科成员李云奉命在上海寻找 *** 失踪的儿子,风里雨里,大街小巷,整整找了半年!
当时形势相当严峻,特科成员大部分撤离上海,留下一些未曾暴露的坚持战斗,李云的丈夫徐强主管情报工作,也是她的直接领导。
一天,徐强突然要妻子李云帮忙找两个男孩,大的约十三四岁,小的约十一二岁。关于孩子的身份,他只说是烈士的儿子,从收养人家跑掉了,后来她才知道那是 *** 的儿子毛岸英、毛岸青。
徐强给李云圈定了范围,就是管老西门一带。
那时做情报工作的,对上级命令绝对服从,不问也不能问。李云也困惑,只能到流浪儿多的地方找找看。到底找过多少地方,她记不清了,只记得为了不暴露身份,不敢随便打听,只能站在路边偷偷观察,一站就是半天。就这样前前后后跑了半年多,没找着。
1936年夏天前后,徐强告诉李云,孩子找到了,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并说了孩子的真正身份。至于谁找到的,怎么找到的,他却没有对妻子说。
1936年,党派冯雪峰从陕北到上海,地下党王学文向冯雪峰反映了毛岸英、毛岸青在黄家的生活情况,冯表示要设法把兄弟二人送到苏联去。
周恩来夫妇和毛岸英、毛岸青在苏联
董健吾同张学良有私交。1936年,董健吾利用去西安和张学良接触的机会,婉转提出请他帮助送朋友的孩子出国求学。原想试试看,可没有想到,张学良满口答应。或许张学良至今都不知道他当年赠送十万法郎,并派人护送出国的孩子是 *** 的儿子。
同年6月,张的部下李杜将军( *** 员)途经法国到苏联,毛岸英、毛岸青、董寿琪(董健吾的大儿子)以他孩子的身份同行。所以,毛岸英兄弟和其他孩子出国途径不同,不是从中国直接去莫斯科,而是从欧洲辗转到莫斯科。